还没等白阿姨忙活完,蒋秋伸出一只瘦削的手覆在白阿姨手上。
“是你要哥哥来的?”
虽是问句,但蒋秋语气肯定,蒋洲最近这几个月不像之前那样来的频繁,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脚了。
应家人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看不到好手好脚的蒋洲她连觉都睡不安稳,
虽然蒋秋不愿意给哥哥添麻烦,但她放心不下蒋洲,本就病弱的身子最近又坏了些。
白阿姨叹了口气,慈爱地摸了摸蒋秋的头。
“你和蒋先生是兄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把话都憋在心里,难道蒋先生就能放心了?”
白阿姨在这陪了蒋秋这么多年,除了日渐长大的蒋洲时不时过来探望蒋秋,一个旁的人都没来过。
她料想到这对兄妹除了彼此怕是再也没别的亲人了,自然想他们两个再亲近些,别成了孤家寡人。
蒋秋闻言眸子闪了闪,没再多说什么。
白阿姨见状也不去劝她,别看蒋秋看着柔弱,其实骨子里恐怕比她那个不苟言笑的哥哥还倔。
蒋秋看着白阿姨转身替她倒水,她放在毯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来。
她是盼着蒋洲来看她,但她也怕蒋洲来看她。
白阿姨说的话是为了她好,她能十年如一日地在疗养院休养生息,全赖她那个在外做小伏低的哥哥。
她一个病秧子能被应家看重,凭的只有一条,她是蒋洲的妹妹,养着她也算是握住了蒋洲的命门。
但是······
蒋秋痛苦地闭了闭眼,她永远也不可能像白阿姨期盼的那样对蒋洲敞开心扉,只因她心底有个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那个秘密她一藏就是十几年,蒋洲对她越好她越是惶恐不安,但她没办法。
再次睁开眼时,蒋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她想活就必须把嘴闭得紧紧的。
······
宾利车一路压着最高限速驰行,两个小时的路程压缩到一个半小时就到地方了。
琉璃闭着眼盘算着怎么把应祈泽从里夏镇弄出去,庄泊希也不知道憋着什么坏主意,一路上居然也没和她搭话。
等车子停稳后,琉璃正解着身上的安全带,一旁闲适的庄泊希慢悠悠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