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骏答非所问,只是对应祈泽说了一句,“前两天我又路过了当年遇到那位老先生的小巷,那条路的尽头,是一堵墙······”
听到吴骏的话,一向无所畏惧的应祈泽也打了个寒颤。
一堵墙······那那位老先生当年是怎么消失在他们面前的?
吴骏见吓到了应祈泽,又笑了笑,“不过都过了那么多年了,说不定道路早就重新规划过,以前是有路的也不一定。”
应祈泽也跟着强扯了个笑脸出来,吴骏这些年的日子显然过得不如他爸那样富裕,现在和应怀朗站在一块的话,任谁也看不出两人是同龄人。
但是应祈泽看了看周围温馨的小家,挂在墙上的全家福有七八个人,谁过得更舒心那就见仁见智了。
“吴叔叔,您刚刚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先生’那两个字我从我爸的嘴里听到过。”
那时的应祈泽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应祈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当时的场景有记忆。
他只记得周遭都是血,他的意识游离在肉身之外,床上躺着的是看不清面容的俞晶,站在一旁捧着他的应怀朗却十分得意。
他将应祈泽高高举起,朗声大笑着,“先生,您也有算错的一天,我应怀朗不会绝后的!”
应祈泽闭了闭眼,回忆那些事让他的头隐隐作痛。
“孩子,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心要放宽一些。”
吴骏不知道应祈泽来找他了解这些陈年往事的目的,这个孩子虽然是应怀朗的,但他耳清目明,看着还是个正常人。
“不,吴叔叔,求您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应祈泽猜想他妈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当然不肯一知半解地离开,他恳切地看着吴骏。
吴骏叹了口气,隐晦地看了看四周,“我只同你说一次,今天过后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应祈泽坚定地点点头,只见吴骏的脸皱成一团,似有惧意。
“死了,都死了······”
“死一个,你爸的生意就更上一层楼······”
第一个是校长的女儿,让应怀朗得到了公费留学的机会。
第二个是房地产老总的女儿,让应怀朗接手了那家公司。
第三个不为人知,是市长的私生女,让应怀朗打通了政界的关系。
这就是吴骏知道的全部了,他不是从应怀朗口中听到的,而是自己连蒙带猜,结合事实揣摩出来的。
他怕呀,这个昔日好友已经面目全非了,所以他逐渐远离了应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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