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来拔出了手中的剑,可是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极为为难。
“动手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作为伺候了西鹫侯爷这么多年的奴才,亲自送他上路,也能送他一个体面,算是善始善终啦,若是要我们来动手的话,那结果可是一个惨字了得。”
窦玄夜一旁怒目瞪着,等待着郭云来的动手。
郭云来举剑慢慢正面对着独孤焕,手在在颤抖着,说道:“侯爷,对不住了……”
“好好好,来吧,往这里刺,干净利索点!”
独孤焕此时似乎毫无紧张惧意,反而很大方的指着自己的左胸前,叫郭云来直接刺向他的心脏要害。
郭云来突然大叫一声,反转一剑,刺向了窦玄夜。
窦玄夜一惊,手中的血亮狂刀一转,瞬间横在胸前,只听得“叮”一声,剑锋直顶住宽大的刀刃。
“好你一个郭云来,果然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大王给过你机会,那你就去死吧。”
窦玄夜格开郭云来的剑,一脚踢在郭云来的腹部,郭云来显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踢得毫无招架之力,便疾退而去,差点压在独孤焕的身上。
此时的窦玄夜满腔怒火正烧得旺,手中的大刀丝毫没有耽搁一下,直挺而来,直接一刀刺向独孤焕。
独孤焕因为前时中了“活死咒”,武功尽失,此时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想躲,怎么想施开功法却是一点劲都用不上。
千钧一发之际,郭云来闪身而起,横身挡在了独孤焕的跟前,而窦玄夜的大刀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前。
“郭云来……”
独孤焕大叫一声,眼神之中迸出了血一般,可是却无能为力。
“侯爷,快点跑……”
郭云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叫独孤焕快走,这是一个做奴才的最后的护主精神。
窦玄夜哪里会给他半点机会,拔出刀来,一刀破空而横割而去,这一刀便是想要独孤焕颈脖两断……
突然,从后闪出了几个人,一柄大刀直接了上来,两柄刀如此一交锋,大响一声,震得窦玄夜后退两步,而迎刀过来那人也是后退了几步。
正是贺莽从后面蹿了出来,以自己的大刀去破了窦玄夜的杀招。
“这老小子,狂刀,果然够狂,还真是有些本事。”
贺莽大胡子一呲,手握着刀也松动了一下,似乎刚才被震得手生疼。
袁缺他们都出现了,原来他们一直就是尾随着独孤焕在后面,或许这是他们的计划。
此时,屋里的窦玄夜带进来的人全部扑了上去,一阵厮杀起来。
时不待与木凌风手中的武器似乎久未饮血了,所以杀起来那叫一个痛快,而贺莽认个死理,非得盯上了这所谓的狂刀玄武要论个高下,一直纠着他刀来刀往地过起招来。
顿时整个屋子里杀声、惨叫声、刀剑之声连串而出。
独孤焕把奄奄一息的郭云来扶着,说道:“郭云来,本侯命令你不能死,知道没有……”
“侯爷,小的对不起您,是我……是我没用,以后不能……不能再效忠于您了……”
郭云来看起来很痛苦,也是挤出最后的气力与清醒在说话。
“狗奴才,听话,别乱说话……”
“侯爷,按你的计划……府兵已化整为零散开了,不过等侯爷您回来……回来他们会主动回来的,遗憾的是……是……假意屈附于……独孤熔,他不信任何人……所以,小的我未能获取到任何有价值的……有价值的……”
最后一口气未提上来,郭云来便咽气。
袁缺就站在旁边看着,不禁对郭云来的忠心有了很大的惋惜。
郭云来死了,窦玄夜的手下也被时不待、木凌风与贺莽三人杀死了,只剩下窦夜玄一个正在吃力地独个战着三人。
而袁缺一直在旁边看着,因为此地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我认得你们了,你们是跟袁缺一起在铁律司任过统领之职的时不待与贺莽,还有这位是……”
窦玄夜突然一招把三人的攻势架开,大喊一声,停了下来。
”哟,还认得爷爷们啊,看来你们藏得挺深啊,暗藏了这么久才露面!“
贺莽这会有些得意了。
”你不是狂刀吗?我看也不是怎么狂啊,今日便是狂刀最后的疯狂了,还有什么遗言,给你三息说出来,我们哥仨便送你上路!“
贺莽这股子劲越来越兴起。
”别跟他废话,给我杀了他,为郭云来报仇!“
独孤焕心中的怒火高烧着,此时恨不得他们立马将杀死郭云来的窦玄夜给除掉。
此时,忽然西鹫侯府外围庭院之中有了动静。
”来了好多人!“
袁缺听觉最是灵敏,顿时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