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将军多虑,江泊铉此人孤观察已久,并非好战之人。且他仁慈悲悯,将来定会是个仁君。”
“殿下可敢作保?!”被称呼为任将军的男人高声质问道,“人心易变,如今那江泊铉尚未尝过权利的滋味,自是能保初心,可一旦他登上高位,人对权利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宁云逍平静道,“他不会。”
“殿下此话实在武断!万一江泊铉心思变了,殿下可想过结果?届时一旦战火再燃,殿下如今的举动便是姑息养奸,届时是会被文武百官戳断脊梁骨的!”
“任将军多虑了。”
“殿下!”任将军急道,“到底是末将多虑,还是殿下为儿女私情失了心智,放虎归山?殿下心中应当有数得很!”
“正因有数,孤才问心无愧。”
“殿下不妨去听听外头的将士们是如何传的!大家伙儿都说呢,盛凌储君,肩负的是整个国家的命运,而非个人的情感纠葛!殿下若要为了他南楚的昭华公主放弃大好机会,那便是整个南楚的叛徒!”
任将军言辞激烈,总算让宁云逍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
“叛徒?孤今日所行,为的皆是盛凌的长远之计。若仅凭猜测与偏见便动武,才会让两国百姓陷入更深的苦难!孤愿以储君之名担保,若真有朝一日江泊铉当真背信弃义,孤必亲自领兵,讨回公道!”
“殿下说得容易,待南楚休养生息缓过气来,届时又怎会如眼下这般好对付?只怕得耗费如今几倍的兵力才行,您的一念之差,可能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让无辜百姓陷入战火之中!您怎能如此轻率地做出决定,仅仅因为一个女子?”
“孤说了,此事与昭华公主无关。”
“殿下处处袒护此女,自然要说无关的!”任将军的声音愈发激昂,“依末将之见,此女尚未与殿下成婚,便已有祸国妖妃之嫌,不堪为殿下良配!”
“任将军!”
话至此处,气氛骤然紧绷,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凝固了。宁云逍目光锐利地看向任将军,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昭华公主亦是心有丘壑之人,所行所举皆受百姓拥戴,未曾有过将军口中所说的半分祸国之举!任将军如今这般一顶帽子扣下来,究竟是为盛凌的长治久安考量,还是将私人情感与国事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