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楚楚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营帐,如火山般爆发的情绪根本无从抑制,双臂扫过桌面,精致的茶盏便碎了一地。
“江璃戈这个贱人!”
丫鬟绿竹闻声赶来,瞧见江楚楚正在发脾气,脚步一顿,犹豫片刻后还是硬着头皮进了营帐。
“王妃这是怎么了?气大伤身,您可得顾惜着些自个儿才是。”
江楚楚虽是以侧妃身份嫁进旭王府的,但素来就不许下头的人唤她侧妃,大家便默契地唤她王妃。
正儿八经的旭王妃萧氏虽然对此事十分窝火,但宁律扬袒护的态度却让对方无处发作,最后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着大家这么喊,顺带三不五时地给江楚楚找些麻烦。
每每江楚楚受了萧氏的气,也总会回屋掀一屋子的东西,绿竹习惯了,知道如何劝解才能不殃及自己这条池鱼。
可今日的江楚楚显然没有平时好哄,横眉冷竖地呵斥道。
“我瞧着你们个个都巴不得我死了最好,如此正好将位置腾给江璃戈!”
绿竹垂首,“王妃这是哪儿的话?昭华公主又怎能与您相提并论?”
听到这里江楚楚可算是顺了口气,轻哼一声道,“是啊,她江璃戈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男人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贱骨头。不过也不打紧,我会让他们看清楚,谁才是注定该受万人礼拜的那个。”
……
是夜,南楚帝的营帐之中又迎来了一袭白衣的客人。
南楚帝自打与江璃戈宁云逍两人谈定了禅位一事,整个人跟被抽了主心骨似的,恹恹地坐在高位之上,听见掀帘而入的动静连眼皮儿都没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