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扬切莫听信她的挑拨之言啊!孩子这不没事儿吗,此事我又怎会没有分寸?再说了,孩子没了我们还能再要。可此战一旦输了,我们还能有第二条命不成?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纵使江楚楚解释得再多,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如肆意生长的藤蔓般,疑虑在心中不断放大,不过须臾便将宁律扬裹挟其中,看向江楚楚的眼神再无柔情可言。
但事已至此,宁律扬自然还是拎得清的,眼下可不是窝里斗的好时候。
沉默了片刻的宁律扬终于开口,“阿璃,想来你眼下也当是看清情况了。你们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百余号人,而现在外头驻扎着千余破枭军,你们根本没有胜算。如今你若想活命,挑拨无益,倒不如放下武器归顺于我。只要你过来,本王,可以放你一马,如何?”
掀帘而入的南楚帝,瞧见眼前对峙的情况,心中暗骂了声江楚楚无用。
可看着僵持的处境,一时也换了思路,宁云逍实力不可小觑,解决宁云逍最快的方式,就是拉拢江璃戈。
遂南楚帝也开口附和道,“一家人有什么隔夜仇?璃戈,杀了宁云逍,你还是朕的好女儿,日后仍是南楚的公主。”
江璃戈看着对面“好言相劝”的两人,只觉好笑,毫不客气地奚落道。
“两个被敌军骗得团团转的人,倒是好意思同我谈胜算?你们自以为是的胜利,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眼前站在你跟前的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是真正的江楚楚!一旦她借你们之手解决了盛凌势力,你们猜,下一个被解决的人,会不会是你们自己?”
南楚帝听得万分不解,“什么意思?”
江璃戈抬手,指向江楚楚,“我说,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江楚楚,而是破枭安插在南楚的细作。所以,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争权夺利,而是算计南楚与盛凌自相残杀,破枭从中牟利!”
江璃戈话罢,四下皆惊。
而“江楚楚”呢,面对江璃戈的指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姐姐为了拖延时间,当真是什么谎都说得出口。你挑拨离间,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这没错。可你当真以为,以为凭你三言两语,就愚弄父皇和律扬吗?”
江璃戈轻笑一声,平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