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魑族少君,落桑?”来人叉着腰,一条腿踩在门槛上,居高临下地用鼻孔看人,表情轻慢。
江璃戈倒是人淡如菊,恪守规矩,“我是落桑,阁下是?”
“礼部尚书之子,罗唯涛,听说你今个儿在大街上嚷着要见我尚书府的人,本少爷特地跑着一趟,叫你看看清楚!”
江璃戈笑了笑,“我瞧见了,罗公子可以走了。”
罗唯涛被江璃戈这态度气得不轻,当即跺脚道,“到底是蛮荒野人,未受教化,待人接客无礼至极!”
江璃戈半分不恼,轻声细语地四两拨千斤。“罗公子忘了,如今在你们盛凌的地盘儿上,咱们魑族人才是客。要讲待客之礼,那也是你们罗家失礼在先。”
罗唯涛恼得脸都红了,“失礼?当真是本少爷给你脸了,魑族,名不见经传的蛮荒小族,一族人加起来估计都不如咱们盛凌丐帮的人多吧?如此小族也敢厚颜传信拜会我朝圣上,这跟那些打秋风的穷亲戚有什么区别?哦,还是有的,你们这连亲戚都不是呢,完全就是舔着脸前来要好处的!”
罗唯涛这些话得亏没叫魑族人听到,否则就曼珠那脾气,只怕是转头带着族人就走。
如此一来,江璃戈悉心计划的一切可就全都泡汤了!
听到这里,江璃戈的神色终于不再是方才的云淡风轻,美眸怒瞪,指着罗唯涛的鼻子便开骂。
“魑族虽小,却也有着千年的传承和底蕴,一族尊严不容侵犯。我族此番前来,也不是来乞求谁的施舍的。罗公子态度如此轻蔑,不仅侮辱了魑族,也侮辱了你自己的教养!没错,我魑族人稀地小,可我族人虽少,却个个精忠报国,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而你,罗公子,你又为盛凌做了什么?不过是仗着父辈的余荫,四处招摇过市,你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与我族人作比!”
罗唯涛被江璃戈突如其来的怒气震住了,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话语反驳,可江璃戈这话又骂得中肯又难听,恼得他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当即恼羞成怒,怒喝了声。
“来人呐,将这魑族少君给本少爷绑了!”
罗唯涛此举,连江璃戈都没想到,她倒不怕旁的,只怕这蠢货坏了她的大事儿。
“罗公子,本少君可是代表魑族前来的!异族使臣,岂是你说绑就能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