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影子推着陈萍萍缓步走在街上,街上空空当当,倒是街边的那吃了半碗的面,还有那冒着热气的蒸笼,刚盛出来还没吃的混沌,无一不显示着刚才街上的热闹。
“你好像对那孩子很感兴趣。”影子开口说道。
“是有点。”
“那孩子的谈吐可不像一个九岁的孩童,尤其当他面对的是你陈萍萍的时候,他的反应不正常。”
“那面对我正常的反应该是什么呢?”
“害怕?恐惧?总之他的反应不太对,那孩子有点太镇定自若了,要不要我查查他?”
“他是梅执礼的孩子,自小根基不足,身体孱弱,生病吃药已是常态,去年四月,那孩子跟梅执礼提出要习武,梅执礼拜托门客陈东风替他寻了些功法,请了两位老师,一位叫谢必安,另一位就是王启年。”
“谢必安?二皇子门客?我知道他,一手快剑号称可以一剑破光阴,有点门道,他居然给这孩子做过老师。”
“做了半年老师,便去了二皇子处,临走前,他曾言,那孩子天赋比他高。”
“这种事你都知道?”
“别忘了王启年还在他府上做老师呢。”
“听你这意思,你很早之前就开始调查那孩子了,他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打嗝酒你喝过吗?”
“喝过,此酒极妙,凭空产生气体,口感清爽冷冽,好酒。”
“是啊,好酒,此酒不同于任何我见过的酒,我很好奇他是如何产生了这种奇思妙想酿造出这种酒的,就像小姐当年造出五粮液一样,那个孩子几乎是凭空创造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酒,所以打嗝酒横空出世以后,我对他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你怀疑他跟叶轻眉一样,来自神庙?”
陈萍萍摇摇头。
“不,那孩子根底很清晰,他不可能跟小姐一样,或许,他只是无意中酿造出来的。”
“刚才你为什么不问清楚。”
“那孩子说的不是很清楚吗?想酿,就酿了。”
“这也叫做答案?”
“我只是好奇,又不是抓间谍,问那么明白作甚?”
影子想了想,有道理,说破天也就是一种酒而已,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那孩子身手如何?”
“看不出来,剑法或许不错,但应该没练过真气。”
“可王启年无意中说过说他有真气,似乎还不弱。”
影子突然不动了。
陈萍萍突然笑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那孩子即便练了真气又如何?满打满算也就练了一年,你别忘了,是王启年觉得他真气不弱,王启年又不善此道。”
影子仔细一想,是这个道理,心中松了口气,推着陈萍萍又走了几步,嗯?不对,他突然反应过来是陈萍萍的话在可以引导他,导致他一惊一乍的。
狠狠的瞪了眼陈萍萍的后脑勺。
“那你说那么多做什么?”
陈萍萍笑的肩膀直抖动。
“聊天嘛,谁能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影子罢工了,扔下陈萍萍转身就走。
陈萍萍操作轮椅转了过来。
“你干什么去?”
“找地方吃饭去,你吃过席了,我可没吃,还饿着呢。”影子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