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声抽泣了数十秒后,体内的激素水平由于泪腺的释放与大脑的缺氧,渐渐的降低到了正常水平。陈寒感觉全身有一些酥麻感,他拍了拍自己脑袋,感觉自己又好气又好笑,请了清嗓子,说了一句:
“抱歉,刚刚心态有点崩了,给你丢脸了。”
“你说这些干嘛,你永远是我的儿子。”父亲却看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现在的情况我大概知道,我们公司的业务员已经第一时间告诉我了目前的局势。作为普通人,这种情况我们无能为力。”
“现在渝州市的情况相对于天府市要好一些,但是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目前你能做的就是两手准备。第一相信政府,等待救援,然后跟着大部队走一步看一步。”
“那如果救援迟迟不来呢?我在学校,吃的可撑不了多久!”
“这就是第二套方案了,你也知道,我在天府市还有一些朋友,其中有一个带点黑社会性质的朋友是搞户外的。如果两天之内,你这边还是没有迎来救援,我会请他帮忙,让他想办法和你在约定的时间地点,接你去一个货运火车站,然后你和他一起过来。”
“作为报酬,我们家将拿一套房子给别人使用。”陈寒的父亲淡淡的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价值,朋友又怎么会帮你呢?
“当然,这套房子本来是打算划到你名下的。”陈寒的父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幸灾乐祸的对陈寒说道。
“。。。。。”陈寒一阵无语。
“爸,你能给我找到一条回家的路就已经不错了。这些就不说了,就按你说的做,我们回来说。”
“嗯。”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父亲的一句回应。
“谢谢。”陈寒真诚的说。
“行了,照顾好自己吧。挂了。”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母亲的电话马上打了进来,一番过度的关心后,陈寒突然觉得有点不想回去了,这关心有点难以消受。
不过看着远方城市的浓烟,陈寒还是决定回去。
在各自给家里人通报情况后,三人又回到了面面相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