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凨情不自禁地用力握紧了拳头,由于力道过大,手指关节处甚至微微泛起白色。站在一旁的司念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心头猛地一紧。他深知司凨对自己伤势的担忧与心疼,因此急忙加快速度穿上外套,试图掩盖住更多的伤痕,以免让司凨更为担心。

要知道,距离受伤不过才过去区区一个月的时间罢了。无论司念辞拥有多么深厚的内力,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消除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爹地,您就别太忧心啦!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呢。再说了,这次受伤对我来说也并非毫无所获呀。

只是等我们回去之后,如果周家不肯好好处置那几个伤害我的人,那我可就坚决不会再回到周家去了哦!

我要和你们一同前往 M 国,从此和你们在一起快乐地生活,再也不用忍受这种相隔两地的痛苦折磨啦!”

司念辞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般,企图以一种轻松愉悦的语调来安抚司凨那颗始终高悬不下的心。

可是,唯有她本人心里明白得很,此时此刻,在她内心的最深处,依旧如被针扎般隐隐作痛,尤其是想到那几个处心积虑算计自己的家伙时,心头更是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与不满之情。

而另一边,司凨则安静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儿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阐述着他个人对于某件事的独特看法以及深刻见解。

渐渐地,司凨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庞之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丝丝略带苦涩的笑意。紧接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儿子的观点持有不同意见。

“唉,这傻孩子哟!”

司凨在心中暗自叹息道:“他的想法终归还是显得有些过于天真幼稚了!”

不过呢,尽管如此,司凨的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焦急情绪。毕竟,他深深地懂得一个道理——只要有他自己站在这里,就根本不需要让这个尚未真正踏入社会、毫无经验可言的孩子去充当先锋、卖弄风头。

归根结底啊,导致这孩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原因无外乎就是其社会阅历实在是太过浅显单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