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进来了,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刘金凤,杨波上前怯怯的叫了声“爸,妈。”
杨华将手里的本子丢到茶几上,道:“以后别这么叫了,这是你的户口,已经给你划出来了。”
杨波拿起本子看了一眼,刘金凤夺过去打开看,道:“我儿子怎么叫朱涛?他不叫朱涛,日期也不对,还有,怎么没有我的名字。”
杨华周玉梅作声,杨波夺过去,一脚踹在她腰上,道:“你的户口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又看向杨华,道:“爸,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他的道歉是替自己还是替别人。
杨华没看他,道:“你我父子缘分尽了,帮你办这个户口,也是看在你叫了我十几年爸的份上。”
“以后见面就不要叫了,就当陌生人吧,前前后后的事,我也不想提,懒得提,你家的东西,我早就还给你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爸。”杨波带着哭腔,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天才道:“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我妈欠你的,我欠你的,都还你。”
“不必了。”杨华压着一股怒气:“以后不见,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杨波一愣,明白杨华是真的不要他了,那种失落感再次涌上心头,眼泪硬生生的逼回去,跪下给杨华磕了个头,拉起刘金凤就出了酒店。
杨华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这一生再没有别人比自己更戏剧,更坎坷了。
这一病就是三四天,浑浑噩噩的时好时坏,期间曹厂长也来看过,安慰他放宽心,好好休养,要好的朋友也三三两两的看过。
杨正英急的连日唉声叹气,送医院看了,只说身体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那就是心病了,杨正英只的用土法子,请神看相了,找了清香,四方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
说也奇怪,早上请的愿,下午间,杨华便从床上起来,精神好了不少,小丹小海放周末,见父亲病着,也十分担心,哪里也不去,就守在父亲身边。
杨华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很是安慰,小丹端着热水递给杨华,道:“爸爸,你要快点好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