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瓷瓷没让他久等,大约是因为,离得虽远,也仍旧闻到了他满身的毒药味,驳杂且刺鼻。
“这个拿给范闲,叫他日日佩戴不离身,有调节真气之功效。”瓷瓷取下自己腕上的浅蓝玉镯,示意听澜装起来拿给费介,“至于范闲的真气秘法,漏洞太多了,我懒得补,等他快死了再说。”
听澜不在乎范闲不范闲的,但他在乎主人戴了多年的镯子,莲花纹的大师技法,几乎是主人唯二愿意佩戴的首饰了,怎么能就这么随意给了一个小子呢?!
甚至听澜自己都不敢随意触碰,抬手将要挨到镯子时,生生停下了,“主人,要不我让人去指点一下范闲的真气,这镯子是您的爱物……”
“算不上爱物。”瓷瓷笑了笑,“只是习惯了,懒得换而已,怎么,你喜欢?”
听澜一顿,“您还有一只墨玉的手串,倘若,也并非爱物,可能赏给我?”
瓷瓷看向略有忐忑的听澜,怎么都是九品上的高手了,讨个手串还这般支支吾吾,“在床头,你自去取了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澜立刻有了笑意,他从袖口取了一方帕子,将玉镯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想尽量洗掉主人的气息,这才在不远处架子上找了一只空盒,放入镯子,拿给了费介。
费介抬眼看着俊秀的听澜大人,福至心灵道:“在下一定将盒子亲手交至范闲,绝不自行打开触碰其中的宝物……也绝不让除了范闲之外的其他人触碰。”
听澜盯视了费介几秒,看得费介差点冒出虚汗,才说了一句:“记住你的保证,传达好主人的话。”
“一定,一定,一定!”费介从自己袍子角落撕下了干净的一块布,心道得亏来之前特地沐浴更衣过,不然连这么一片干净的布料都难找。压根没碰到盒子,展开布料,直接就着听澜的手包裹住盒子,又给认真打好结,才敢揣进怀里。
听澜觉得这个费介挺有眼色,心情颇好地亲自送了他出府,临别前提点了一句:“范闲是我家主人的晚辈,你送镯子的时候务必解释清楚了。”
费介作揖拱手,表示道:“瓷小姐是我庆国第一大宗师,听澜大人更是瓷小姐左右第一人,在下见了范闲,一定将京都这些最重要的事情给他传达清楚。”
“你很不错,这是我赏你吃茶的。”听澜掏了一张银票给他才回去。
费介擦了擦后脖子出的汗,目送大人走远了才嘟囔道:“没听说瓷小姐收了他啊?嚯!五百两,确实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