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一张脸皱得比范闲还崎岖,“长相?那应该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好样貌……不过,谁盯着大宗师看长相啊?嫌命太长了是吧!至于脾性,瓷小姐不爱热闹,能见她面的人很少,有传言说是温和可亲,也有说清冷如仙的……她的记忆点,还不如她那府邸内满院满院的鲜花出名呢……”
“您不是当面见过她吗?怎么都讲传闻?”范闲不满道。
费介脸色一黑:“我拢共见过瓷小姐四回,回回都遇上她运作真气,大宗师的威压,你这个小屁孩懂个屁!那还不是只能顾着跪地磕头了,哪还敢去观察祖宗什么脾性。”
“这么厉害?”范闲想象着大宗师的威压是怎样的,但实在又觉得缺乏见识,定然难以准确,“那传闻说温和可亲的,一定是见过没运作真气时的小姨,这传闻又是哪来的?”
费介想到了一个人,“你不是有个关系好的妹妹,她时常进出瓷小姐府邸,可以问问她。”
“若若?”范闲惊讶,他和范若若并不是同母,他还是个私生的,那按关系来说,他的小姨,跟若若怎么能扯上关系呢?“我和若若还时常通信呢,怎么没听她提过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问你妹妹吧。”费介摊手,觉得这小子问题真多烦得很,“方才回想太多和大宗师威压相关的记忆,我需要睡个觉压压惊,你赶紧走吧,该吃毒药吃毒药去,别打扰我了!”
“那老师您慢歇着!”范闲挤出微笑,这就打算去写封信给若若,好好问问小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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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京都范府,范若若从神思不嘱的父亲手里接过信,忐忑问道:“爹,可是儋州哥哥那里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范建回神笑了笑,“并非,你哥哥那里一切如旧。爹是在想户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范若若松了口气,行了行礼说道:“那您注意休息,别太伤神,女儿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