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越想越不对,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放,惹得坐在不远处理手臂伤口的滕梓荆看了过来,“又怎么了?我说了,不用去医馆,你师从费介,你这伤药我信得过。”
“不是说这个!”范闲神情很严肃,“你们说,大宗师府会不会收到京都的八卦新闻?”
坐在一旁的邹绮听到这话顿了顿,不动声色问道:“怎么,怕那位骂你?”
“我不怕瓷瓷骂我,我怕她误会我!”范闲急着站起身,“我得悄悄去一趟大宗师府!”
“不是——”邹绮给整懵了,下意识就拉住了范闲的袖子,这些天都没听范闲提起过主上,怎么这称呼和口吻不太对呢,“那位,不是你的……?你怎么叫……叫……”
滕梓荆也停住了扯纱布的动作,吓道:“你别想不开自寻死路啊,你这是犯错误!八品的程巨树我和绮少爷还能帮你打得过,大宗师是真不行!”
范闲绷住脸,看向两人认真说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自打见了她,这辈子的终极目标就出现了。不然我这些天搞事情想退婚都是为了什么?说到底,都是那个陛下非要乱点鸳鸯谱,我爹都帮我说了不想娶郡主的事儿,他还非不同意!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但我和瓷瓷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你们的,她虽是大宗师,却心善讲道理……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就趁今儿给你们说明白了。”
“明白什么呀?”邹绮越听越混乱,“所以那位也……也看好你?”想来想去,选了这么一个词,没办法,换上别的诸如‘心悦’一类的,总觉得是对主上的冒犯。
范闲立刻笑开了,“迟早的事!他夸我长得好看,我还听话,会哄人,这不是很有优势吗?早晚能得偿所愿的!”
嘿!滕梓荆无语,弄半天是单方面发春啊!低下头继续处理伤口,心说,只希望大宗师能看在这孩子只是有些傻的份上,至少别上手揍人,“那你去吧,祝你成功。”
成功什么成功!邹绮进一步攥紧了范闲的袖子,“听哥的,要不咱还是去见见郡主,没准儿你很容易一见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