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好咧!”
十二州的人立即兴高采烈地应下,直直站起身,却忘了自己被捆住,扑通一下又跌倒在地。
“二位大人……这……”
月惜朝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继续绑着。”
十二州的人欲哭无泪,只得应下。
按理说,他们应该不至于被眼前人威胁住,但不知为何,总感觉月惜朝天然压制他们。
在离十二州极近,还未是十二州境内时,一行人停住了脚步。
曲真看着面色发白的月惜朝,担忧地询问:“大师兄,你还好吗,送到这就行了。”
月惜朝没有立即应下。
他看了眼曲真,又看了眼不远处的传送阵。
只要踏上这传送阵,便会进入无间地的领域,再也没有回头路。
月惜朝的唇色隐隐泛上了白,垂下眼眸,神情晦暗不明。
“身为大师兄,总不能让你置身险处的。”
他开口,语气温和坚定:“走吧。”
无间地的人在一旁暗中不忿。
他们无间地哪里有那么危险!
不就是不得轮回的服刑穷凶极恶之徒多了些、恶鬼多了些、忘川河偶尔会吃人嘛!
真是胆小鬼。
曲真还是有些担心。
月惜朝的脸色鲜少有这样过。
可她不会干预月惜朝的决定。
且以她的性子,若是有利于她,她是不会再劝的。
一行人踏入传送阵。
传送阵亮起耀眼的光芒,眨眼间,曲真面前已经换了景象。
血色漫天,满月当空。
红色彼岸花跟蓝白小花丛丛交互绽放。
不远处,血河汹涌,波澜翻滚,卷出几具骸骨。
压抑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啼哭声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传送阵旁的黑白身影躺在竹椅上,竹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翠色的竹椅沾满了血。
那两个黑白身影腰间垂着长长的舌头,朝他们挑衅地卷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