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显然是被秦天的话吓唬住了。
对于银行来说,赔了一笔贷款,小打小闹。
甚至对于自己来说,三千万的项目,在自己手中,也并不算什么大项目。
胶市虽然不是北上广深,但也是15座新一线城市之一。
贷款上亿的客户,每年也有不少。
可是,放出这笔贷款是自己当初抓的项目,也是自己的业绩。
当初更是看上了这个团结厂和欧洲签订的价值2亿欧元的大项目。
对于团结厂来说,那2000万欧元的第一批货不过是个开始。
对于自己来说,给团结厂放三千万贷款,也只是开始。
可现在真出了问题,却极大可能会影响自己的职业生涯。
分行行长这个位子,多少人盯着呢。
不出事,封疆大吏,手握大权,风光无限。
出了事,马上就会跳出来一大群人,连拉带扯把你拽下来。
然后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自己着急催团结厂,甚至向法院申请封厂。
就是已经有人拿这笔贷款的事情说事,想要攻讦自己。
自己在这个项目上,必须及时止损。
本来想着,能收回来多少,就收回来多少吧……
可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然这么强势。
如果团结厂真的突然变成一个空壳。
那么贷出去的三千万,可就都收不回来了。
在银行系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会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严行长沉默了。
他不怕两败俱伤,但两败俱伤显然划不来。
其实秦天心里也没什么底。
说什么壳子的事情,不过只是虚张声势。
自己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哪儿懂什么企业管理和审计。
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团结厂在自己父亲承包之前的那个厂长,不就是将团结厂基本上搞成了个空壳子吗?
最后还拿着钱跑到了国外,逍遥自在。
整个团结厂,就没有人不恨那个厂长的。
可恨又有什么办法?
人家在国外!
你连人都找不到。
别说那些工人了。
就是龙国,也拿人家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