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衔尊崇,可以世袭,近似中原的丹书铁券,除谋逆不宥外,其余若犯死罪,各恕九死。
诚然,这位达罕比何肆意料之中还要好说话些,虽出身草原,却颇具汉风雅量。
否则何肆也不能这般轻易地走入军帐深处。
阿依帖木儿轻叹,随即道:“罢了,来者是客,且与君共饮一壶马奶酒。”
何肆点头,看来这位最近没少看些聚义小说,沾染了几分绿林豪气。
此行北上,他霸道真解催动多了,此刻其实是有些“烧心”的。
那种“脘腹痞满、胀满不适”的感觉作用在二心之中,的确有些奇妙。
谪仙人体魄说到底就是六魄化血,并不如何灵动,反倒有些木讷。
想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调节适应,之后便不会再出现这种症状了。
甲士很快呈上皮壶盛装的马奶酒,还有两只精致的錾银酒器。
斟满酒杯之后,何肆坦然饮下一口马奶酒,微涩液体滑过喉咙,自然食不知味,还添负累,就像饮铁汁一般。
阿依帖木儿也陪了一杯,不免揶揄道:“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就不怕我下毒?”
何肆浅尝辄止,将酒杯递还甲士,淡然道:“下毒无用,你若真想杀我,还得是人命来填。”
听到这样近乎骜愎的豪气,倒让阿依帖木儿心生敬意。
毕竟有本事的人不一定性格乖戾,但性格乖戾者往往有几分本事。
“你倒是真敢说,杀你要用多少怯薛军?”
何肆想了想,保守估算道:“大概一千?”
阿依帖木儿闻言,笑着违心道:“那也不多吗?”
一千怯薛军,用来杀个四品,还不多吗?那可真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