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狡猾如狐的家伙!心里头肯定憋着什么坏水呢!”屈突疾风嘴里骂骂咧咧着,一边顺手从旁边抓起锦囊,毫不在意地往自己腰间一踹.
然后目光犀利地盯着陈平,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感慨万分地说道:“不得不承认啊!你这家伙虽说让人厌烦至极,但论起这脑袋瓜儿来,咱们确实是望尘莫及啊!尽管咱俩之间有仇怨,而且你还曾好几次想把我弃掉。不过嘛,本将军可一点儿都不惧怕你!要是有下辈子让咱再碰面,你小子见到老子可得赶紧绕路走开!否则,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不爽,连个理由都不需要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听到这话,陈平却是嘿嘿一笑,那副嬉皮笑脸、没羞没臊的样子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只见他厚着脸皮回应道:“行嘞!下辈子一定恭候将军大驾光临,任你处置!”
“哼!那就等下辈子再好好算这笔账吧!”屈突疾风冷着脸,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那如刀削般冷峻的面庞此刻笼罩着一层寒霜,双眸之中闪烁着寒芒,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随后,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犹如闪电般扫向身后那群早已整顿妥当、英姿飒爽的将士们。只见他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锋利的兵刃,神情肃穆而坚定,宛如一支即将出征的钢铁洪流。
屈突疾风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手一挥,声若洪钟地高声喊道:“出发!”这声音犹如雷霆万钧,响彻云霄,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不息。
话音未落,他便双腿用力一夹胯下那匹雄健的战马。刹那间,骏马仰头嘶鸣一声,四蹄翻飞,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它那矫健的身姿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鬃毛随风飘扬,气势如虹。
随着屈突疾风的率先冲锋,身后的队伍也紧跟着动了起来。马蹄声响彻天地,大地震颤不止,整个队伍就像是一条汹涌澎湃的巨龙,向着远方奔腾而去。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形成了一阵滚滚烟尘,久久不散。
望着远去的队伍,陈平缓缓踱步上前。他一边走着,一边轻轻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道:“虽有莽夫之失,但却不失为忠虎豪杰啊……屈突疾风!屈突将军!倒是我狭隘了!”
走到众人身前时,陈平停下脚步,突然面色一正,整个人变得庄重严肃起来。只见他深深地弯下腰去,躬身一拜,用无比庄肃的语气说道:“恭送诸位”
“恭送诸位!”这一刻!在场的众人皆是躬身一拜,他们知道这一行人离去,怕是有去无回了,这是一条死路。
夜幕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在这片漆黑的夜空下,屈突疾风率领着数千名剽悍的草原骑兵,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南明镇狂奔而去。马蹄声响彻原野,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然而,当队伍行进到中途时,屈突疾风突然勒住缰绳,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拆开。借着微弱的月光,屈突疾风匆匆扫了一眼锦囊中所藏之物,脸色微微一变。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一道密令:“所有人听令!马蹄裹上布!速跑!!”
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原本气势汹汹的草原骑兵们瞬间变得悄无声息。他们纷纷压低身形,控制着马匹的步伐和呼吸,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前行。整个队伍融入了夜色之中,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他们的存在。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地方,陈平和他的同伴们正紧张地忙碌着。他们迅速给昏迷不醒的陈镇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服,并巧妙地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以方便乔装打扮。完成这些准备工作后,一行人便背起陈镇,快速地向着北方的山林进发。
尽管他们的行动速度极快,但为了躲避可能潜伏在路上的敌军眼线,陈平不得不选择迂回曲折的路线前进。这样一来,路程自然就延长了不少,但他们深知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敌人的陷阱,因此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上,他们时刻保持警惕,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小心翼翼地穿梭于山林之间。
公羊大营。
此时此刻,公羊焚天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他那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那张摊开的巨大地图。随着手中探子送来的一封封加急密报被打开阅读,他不断地移动着代表敌军位置的标识,仔细研究着敌人的动向和可能采取的战略。
站在一旁的公羊子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公羊焚天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准备为主公提供所需的信息。这时,公羊子快步上前,将刚刚收到的最新斥候情报递到了公羊焚天的手中,同时轻声说道:“主公,据前方探子回报,敌军目前距离南明镇仅有一百八十里之遥,按照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大约再有半日的时间便能抵达此地。”
听到这个消息,公羊焚天微微皱了皱眉,他缓缓端起放在桌上的水杯,先是轻轻地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紧接着,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尽管他努力掩饰,但那略带怀疑的语气还是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半日……这速度倒是比我预想的要快不少啊!”
一直在公羊焚天身边侍奉多年的公羊子自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主公话语中的异样。他深知公羊焚天向来心思缜密、深谋远虑,绝不会轻易对敌军的行动产生如此明显的质疑。于是,公羊子连忙躬身问道:“主公,难道您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陈镇非常人!我布置的陷阱虽然完美!但也并非毫无破绽!有疑点?”公羊焚天说到这里,俊逸的眉头紧锁,抬头看向公羊子道:“你们找寻的踪迹可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