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来这么一场大戏?
聂明哲为她解了惑。
“孤的外祖家宇文氏,乃天下文人之首。”
宇文氏历史上出过三位首辅、两位丞相,还有十几位叫得上名字的大儒,说是占据文人半壁江山丝毫不为过。
“外祖父深知盛极必衰的道理,压根不想跟皇家扯上关系,奈何母后对父皇一见钟情,非君不嫁,父皇也许诺此生唯母后一人。”
盛如娇轻叹一声,显然景阳帝食言了。
“外祖父只得母后一个女儿,想着当时的父皇在诸位皇子中实在不显眼睛。若是做个富贵王爷,有宇文家撑腰,母后也能安稳一生。”
“林氏是母后求父皇娶的……最后发现不过是对方的一场精心谋划,甚至其中处处可见父皇谋划的痕迹。”
“宇文家文人风骨,必不能成为帝王手中刀柄,父皇登基之后,祖父就带着宇文家所有人迁回了江东,至今不入京都一步。”
“母后生性要强,却也情深不寿,在孤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风寒就去了。”
聂明哲说完了元后的一生,语气平静的问盛如娇:“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盛如娇讪讪:“林氏的那个孩子……”
“怀孕七月,胎死腹中,是个男孩。”聂明哲顿了顿,道,“不是母后所为。”
“我知道。”
聂明哲惊讶:“你知道?”
盛如娇点点头:“若元后能做出此等事情,最后也不会抑郁而终了,她肯定是不屑于做那等事情。”
聂明哲看着盛如娇,眼底暗潮涌动,忽的就笑了起来。
讥讽、嘲弄还有其他盛如娇看不懂的情绪糅合在了一起,让人看的心里一阵阵发酸。
“你从未见过母后却料定她不会做此等事情,枕边人却不肯相信她。”聂明哲喃喃道。
盛如娇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想法子转移话题:“我想给那两座荒山取个名字,太子可有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