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京城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一身寻常妇人打扮的盛如娇正捧着热茶赏窗台上的梅花,屋子里坐着的其他几人正是苏家的女眷,还有依旧昏迷的三少夫人。
从皇宫里将人偷出来,又从乱葬岗弄了几个女尸进入,一把火烧的干净净,谁能分辨的清楚她们的身份?
直到坐到这院子里,四少夫人都没能回过神来:“就这么出来了?”
容易的像是过家家,做梦似的。
盛如娇转过头,笑道:“方法简单粗暴,能有用就行。”
至于引她离开的青枫也是带了人皮面具的苏锦绣,皇宫里的人大概想不到她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就这么李代桃僵的将人全部偷走,所以计划顺畅的不可思议。
“那以后咱们就只能隐名埋姓了?”苏锦荣忽然问道。
此话一出,苏家女眷都沉默了。
已经诈死了,不隐姓埋名还能如何?
四少夫人艰难道:“那苏家的冤屈要如何洗刷?”
盛如娇看着眼神迷茫的几人,很认真道:“洗刷冤屈的前提是先活着,只要活着后面就还有机会。你们还不知道吧,苏家男丁已经回来了。”
“都回来了吗?”苏家的女眷齐声问道,激动之下声音都变了腔调。
盛如娇点点头:“苏大爷受了伤,苏三爷伤了脸,苏二郎他们几个倒还好,就是人瘦的不成样子。”
顿了顿,她又道:“镇国公的棺椁停在了义庄。”
四少夫人眼睛猩红,哑声道:“祖父为东唐戎马一生,如今战死沙场,皇上也不肯让他入土为安吗?”
盛如娇语气平静:“这倒是冤枉皇上了,他不是不让镇国公入土为安,而是最近又是雪灾又是宫里失火的,怕是没顾得上。”
然而“没顾得上”比“不许”更伤人。
如此冷的天,老人家一个人义庄躺着,被他效忠了一辈子的君主忘的干干净净。
何其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