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的好意,芙儿都知道,但是阿兄不要再说了,再说多,又错的更多,到时候安家又要再生风波!”
周婧芙这一番话说下来,整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又委委屈屈地看着安应淮和安老夫人,啜泣不止。
“外祖母,舅舅,说一千道一万,这一切全都是芙儿的错,都是芙儿引起来的祸端,是芙儿身为堂姊却不懂得让着妹妹,更是芙儿思虑不周,当时在山上纵使受了伤,也该让阿兄们把妹妹带回来才是……”
“芙儿本就不是安家的女儿,却害得安家不得安宁,芙儿本就该去佛前赎罪的!”
安景州再也按捺不住,强撑着伤势站起来,冲到周婧芙身边扶人。
可他那夜差点被打掉半条命,根本就站不住,拉扯半天,自己也跌坐下来,刚好和周婧芙滚在一块。
再抬眼,看到周婧芙红肿的眼眶,还有这副羸弱可怜的神情,一颗心软的不能再软,怒道:“什么叫做是你的错?你有什么错?自打安与时回来,你处处让着她,就连饭桌上的位置都让给她,你都那么委屈了,还要如何!?”
“阿兄……”周婧芙一哭,落下来的眼泪,放到安景州的眼里就像是珍贵的明珠。
“你别哭,别哭!阿兄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谢谢阿兄,但是,芙儿不能再让阿兄被连累了,去紫光寺,是芙儿的苦果,不受着,恐怕不行……”周婧芙紧紧抓着安景州的袖子,哭得不能自已。
“真是笑话!”
青竹站在门前,盯着周婧芙冷声喝问:“周女娘去紫光寺忏悔,乃是因为周女娘在孟国公府灵前不敬!现在说来说去,成了你的苦果了?照你的说法,莫不是这世间人人都能不敬英烈,连圣旨都能被当成儿戏了吗?”
周婧芙的哭声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抬头,见是白天跟着安与时来过的人,顿时浑身一哆嗦。
安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全都没想到青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