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一回来就是这么个烂摊子!
他的身契,乃至于全家的身契,都在安家。
除非主家愿意放人,除非到死也离不开。
可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且不说什么和主人家同生共死,一家老小恐怕都要折在里头!
尤其是,他家里那婆娘身子骨不好,若没钱买药,恐怕……
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他家世世代代为了安家当牛做马,祖上那点主仆情谊,早就已经耗尽了!
也不能怪他现在想着要另谋出路。
苏管家心里千回百转,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给了银子和银票,把那些守卫们好生送了出去。
再回来,赶走了多余的下人,才把库房的情况,再一次和安应淮说明白。
“不必担忧!”安应淮半点也不担心,“我安家百年世族,老夫和景川又都有官职在身,就算家里穷得叮当响,可只要有饷银在,那也饿不死!”
“何况,你或许还不知道,可这一次,那些守卫跑到安家来,给咱们做好人的机会,那也是安与时在从中斡旋!”
安应淮越说越得意,安景川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父亲,我想与时妹妹应当是有了回复之心,否则的话,她何必把这个露脸的机会给咱们?”
“不错!”安应淮心满意足的,“为父仔细想了想,估摸着,是因为从前在家中欺负她的人,如今死的死,嫁的嫁,所谓人去如灯灭,再多的怨怼,如今也该放下了。”
安景川站起身来,感慨万千:“当初她还在家中,若非祖母一味偏袒,姑母和芙儿又暗中欺凌她,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般。”
安应淮叹道:“是啊,好在,如今家中清清静静,只剩下咱们父子三人,等到她来日归来,那咱们也算阖家团圆了!”
听着这些话,苏管家只觉得不敢置信。
果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