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阳见他太过气愤,怕他伤了心神,就轻笑着打趣道:“南柏,我们已经不是夫妻,可我还在帮你沐浴,我是不是太厚颜无耻?”
“胡说”,严南柏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哑着声音道,“我没有在场的和离不作数。你依然是我的妻子,从今以后,我严南柏和严家不再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再请媒婆,三书六聘,重新娶你。”
齐乐阳定定看着他,鼻子发酸,含泪笑道:“你真决定离开严家,不后悔?”
严南柏坚定地摇头,“严家看不上我的妻儿,就是看不起我,我为何还要去看他们的脸色。以后,我会努力赚钱养家,护好你和润儿、泽儿,绝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
齐乐阳看着严南柏明亮而坚毅的眼神,忽然发觉严南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以前的南柏养尊处优,优雅矜贵,虽然也是个负责任的好丈夫,好父亲,但遇到困难时,他眼中常常露出迷茫和无奈,甚至还有些脆弱,就像被过份保护,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温室树苗。
而今,他的眼神坚定,面色沉稳,仿佛已经看清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很有信心把前路走好。
齐乐阳反握住严南柏的手,柔声道:“南柏,我相信你。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努力,我们一家肯定会越来越好。”
她不仅要努力养好两个孩子,还要想办法帮哥哥和小弟,帮他们成事。
那些陷害她兄长和母后的人必须死!
“嗯”,严南柏眼睛也湿润了。
一共换了三次热水,齐乐阳才把严南柏洗刷得干干净净。
洗干净的严南柏瘦脱相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衣袍宽大得如同披着床单。
齐乐阳又是一阵心疼。
严南柏的身体太弱,为了赶路,他很少睡觉。
洗完澡,他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天气还有些热,齐乐阳坐在床边,拿着蒲扇为他轻轻扇着风,眼角含笑地静静看着他。
“咚咚!”敲门声响起,齐乐阳起身开门,见顾青槐站在门外。
“小槐?”齐乐阳笑着招呼顾青槐进屋。
“也没什么事,我就不进去了”,顾青槐笑着道,她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齐乐阳,悄声道:“乐阳姐,这里有一颗强身健体丸,你拿给姐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