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杰已经被眼前的富丽堂皇、珠光宝气晃得头昏眼花,听到卢县令叫他,立即骨头一软就跪在了皇上面前,颤着声音把顾青槐逼迫他与顾青桃和离,强行带走他三个女儿,然后他家就被盗了,还盗得很干净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末了还不忘再加一句:“皇上,那盗贼就是顾青槐,她被邪祟附身,前后性情大变!力气也变得很大,邪门得很。”
众人一听,皆都面面相觑,神色惊愕。
逸亲王指着宋文杰,怒斥道:“好你这个丑陋的田舍夫!就凭这一点巧合,如何断定就是清河县主盗了你家?没有确凿证据,就开始随便指证,你这是诽谤诬陷!”
宋文杰见指着他鼻子咒骂的年轻男人,一身华丽的锦缎华服,容貌俊美,通身贵气逼人,虽然他心里想反驳,却又不敢。
卢县令说的对,在这个大殿里,连个最下等的小太监都比他高贵,他不能随便出声,让他出声他才能出声。
梁国公冷笑,“逸亲王,稍安毋躁,且耐心听听这些证人怎么说。来,你继续说!”
梁国公指着一个瘦削的老头。
老头头发花白,虽然穿得穷酸,眼里却有不似庄户人家的狠厉,一看就是在刀风血雨里淬炼过。
他跪在皇上面前,沙哑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回皇上,老朽是清河县和北麓县交界的马蹄山龙虎寨的土匪。去年除夕夜,龙虎寨去土牛村打劫,反被清河县主带的人反杀。
清河县主带了几个人去龙虎寨打劫,把龙虎寨搜刮得很干净,连瓦片都没放过。
老朽在后山拉屎,这才躲过了一劫,龙虎寨那么多东西,能在一夜之间被搬走,绝不是常人所为!”
众人闻言,皆都小声议论起来。
“这些类似的盗窃案,都和清河县主有关,莫非她真是盗贼?”
“很有可能,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三件都是巧合就说不过去了。”
“有点嫌疑,但是证据还是不够充分,有没有人亲眼看见她怎么偷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