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给主子、下人添置衣服的时候一般都是大批量采购。
而他们铺子一向生意好,又有武安侯夫人的嫁妆铺子这一名号,看面子来采购的人都不少。
往年这个时间,店里从早忙到晚,有时人手不够还要再调几个人过来帮忙。
可是今年奇怪了,最近来铺子看布的人倒是挺多,可是买的人却很少。
后来一打听,原来是同一条街上的绣羽布庄在作怪。
不管他们彩韵布庄的布匹单价如何,人家都比他少两文钱。
虽然大户人家买东西不在乎这两文钱,但架不住买的多。
还有就是采购的都是府里的管事,又不是主子,当然是能省一点是一点,省下来的装自己腰包不好吗?
他想降价,人家跟着降,就是要比他这边的低就对了。
给他郁闷的不行,找绣羽布庄的掌柜理论,人家就说今年生意不好做,只能这样拉人头了。
他能怎么办?
而且他知道绣羽布庄的东家是武安侯府的大小姐沈慧,也是宁安侯府的世子夫人。
找麻烦他都不敢找。
他也不知道这绣羽布庄今年抽什么风,要这样和他对着干。
结果越想越烦心,看着店里也没什么人,就让伙计看着,他出去找了个小酒馆喝酒解闷。
一杯酒下肚,就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便这样一杯接一杯的一直喝到天都黑了。
等他想起回家的时候,人已经醉了,东倒西歪的往家走。
走过一个小巷子,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趔趄就摔进了旁边的水沟里。
好在沟里没多少水,水沟也不深,倒是摔的不严重。
但齐掌柜喝多了酒,这一摔给他摔蒙了,等清醒一点想要爬起来的时候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后来酒劲上来,人已晕乎,就直接睡了过去。
本来天冷了,大晚上的街上就没什么人,他还躺在沟底,夜色一遮,就是有人路过都发现不了。
等第二天家里人出来找的时候才发现他就躺在离家很近的水沟里。
等把人弄回来,放在炕上,就发现冻了一晚上,人虽然没死,但身体却动不了了。
齐掌柜的家人顿时一顿哭嚎,请大夫。
等大夫看过,也是很遗憾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