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光之中所蕴何物,已是不言自明。
灵蕴宗老者送出的贺礼,除了他,自然不会有人收回。
可青云宗众人敢去恨那老者吗?
但不去恨那老者,能去恨谁?
且别说恨了。
被刘启随手镇压的这许多人,已经是完全被吓破了胆,就连孙浩峰父子都是惊惧难消,根本生不出再与刘启对抗的心思,唯有那青云宗太上长老——
两鬓微白,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以剑拄地,艰难起身,像要咬碎了后槽牙一般,恨毒低语,“柳辰!柳辰!柳……”
“啪!”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一座竹木高楼不讲道理地以极速镇压而下。
青云宗太上长老的声音戛然而止。
澎湃的威压卷起满天土尘,莹着光芒的残花败朵,四散而飘零。
不过稍许之后,碧翠的竹木高楼逐渐虚化而散,场中则被硬生生地,凭空砸出一道深坑来。
众人举目望去。
却见青云宗太上长老浑身渗出鲜血,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深坑中央,已经彻底昏死过去,虽然残存性命,但如此重创,一旦留下道伤,只怕未来修为再难有所精进。
观礼众人见此情形,亦是不敢再待,连忙起身告辞,纷纷自云青峰上鱼贯而下。
人离去且罢了。
那花路尽头的殿门前,竟又随之飞出道道流光,到最后,居然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数份贺礼,还都是青云宗内的长老所赠。
其他宗门前来观礼的众人,竟是全都学着灵蕴宗老者的做法,将贺礼给收了回去?!
如此作为,与羞辱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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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青云宗,当然,更多的是孙浩峰父子二人,可谓丢尽了颜面。
偏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气息委顿。
也对,如此局面,他们又能做什么?
只是,这等丑事,又有如此多人见证,大概不出多时,便会传遍全州。
沦为笑柄,供作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似乎已是注定之事,到那时,才是彻彻底底的,丢尽颜面。
但即便如此,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
雷鸣虽说保住了小命,却微微垂首,心中悸动不停。
要说日后宫天啸再作突破,或是宫天宇真的修行有成,重回青云宗寻仇,除却孙浩峰父子,剩下的人中——
他定然首当其冲!
这要他如何不怕?
但怕,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