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壶残魂,恐怕真是个修行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只是不知,他看透了我多少手段……”
药壶残魂望着身前越来越近,与刘启面容还有四五分相像的稚童,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自信笑容,好像已经夺舍成功一般。
的确。
刘启纵然战力再强,说到底,还不曾步入观微,不曾体会过诸般玄妙,七魄尚未分明,神魂不得归聚,又哪里能有手段,反抗得了他的夺舍呢?
残魂展开双臂,像是要将整个身体拥入觉魂之中。
可就在此时——
那稚童忽然睁开双眼。
那是怎样一双眸子?
绿金之光灿熠,晶莹而灵动。
觉魂起身。
伸出双手。
一股丰然沛势,自其体内疯狂涌出。
精纯无比的神魂之力,内蕴着好似无穷无尽的生机,攻向残魂。
药壶残魂周身雾气竟被这沛势瞬间冲散,他整个人也摇晃不定,可见其威能。
残魂慌忙伸手拍去,总算是将沛势削弱三分,随后费尽力气站稳,却难以再向前迈出一步,只能与这沛势两相抗衡。
药壶残魂心中又惊又惧,这刘启,怎么还能给他惊喜?还有后手?
“好小子!还藏着招呢!若非老夫先前有所试探,动摇了他心境,恐怕还真会被他阴到!倘若我再靠近些,或者夺舍之际,被这沛势忽然来这么一下……”
残魂已经不敢再想。
某种意义上,他甚至,算是逃过一劫。
但这可不是他料敌于先,而是机缘巧合,若非刘启点明他的计划,他也不会生出试探的心思,说不得真会栽一个大跟头。
这让他更加忿忿生恨。
他却不知。
刘启也是如临大敌。
他直到现在,还看不出残魂底牌,也看不透残魂夺舍手段,哪里敢让后者真的侵染觉魂?只能御敌于外,提前阻拦。
刘启境界不足,但好在天赋妖孽,又有诸般奇遇,天赐之技,神魂之力远超常人。
药壶残魂曾经无比强大,将神魂炼得坚不可摧,光照天地,如今纵然只是一缕残魂,也犹具真正的观微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