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确有此事,但也事出有因,草民没有侵占他人的田地,草民所耕之田都是衙门分配给草民的田地。
之所以打人致死,也是因为这钱富派家奴踏田毁苗。
我金水县人都挨过饿,也都差点被饿死过,我们比谁都看重地里的禾苗,大人也曾下令过,踏田毁苗者乃是重罪!
小民一怒之下,便打死了他几个家奴!”
听到居然有踏田毁苗的行为发生,楚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要知道,虽然金水县现在不缺粮食了,但没有人会觉得粮食多,而且南邑郡多地也还都指望着这边地里的庄稼结出粮食。
这一行为,已经是触及了楚渊的底线了。
“钱富,牛二所言可否属实,你派人踏田毁苗了?”楚渊冷声询问。
钱富有些发愣,感觉不太对劲,连忙解释:“回大人话,那田乃是小民的田地,小民差人踏田毁苗,也是担心日后这些刁民再以此无理取闹,小民也是打算翻土重新播种的!
现在时间还来得及重新播种。
而且大人啊,那是小人的田地啊,小民有权处置田地里的庄稼啊!”
“你说那是你的地,有何凭证?”楚渊问。
钱富连忙取出一沓地契,从中挑选出那块地的地契,交由衙役呈上去。
“大人,这是小民的地契,上面还有金水县衙门的官印!”
楚渊看着呈上来的地契,确实是真的,也盖有衙门的官印,但这份地契是旧的。
“牛二,你的地契可曾带来了?”楚渊放下地契,看向牛二。
牛二摇头:“回大人,刚草民忙着追杀钱富,没带地契。”
倒是耿直。
楚渊黑着脸:“注意用词,来人,去牛二家取地契。”
这次花费的时间就比较久了,地契被完好无损的取了过来。
楚渊让人直接将地契递给钱富,钱富看着崭新的地契还有其上衙门的官印,一时间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渊:“大,大人,一块地,怎么可能会有两份地契呢?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如你所见,牛二手里的地契是新的,你的地契是旧的。”
“可是大人,旧的也是地契啊,不能用因为它是旧的就把它作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