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望冷笑一声:“蝇营狗苟之徒罢了。”
李兴业不悦道:“傅大人对赵林的偏见太深了。”
傅承望不屑道:“非是本官对他有偏见,而是此子心思不正。”
李兴业怒道:“若是心思不正,岂能看出花石纲的害处?”
傅承望嗤笑道:“就因为心思不正,才能看出这里面的害处。那些贪官污吏可比我们更懂得怎么贪墨。而且他上次翻起郭茂亮之死,这次又屡屡向你进言,不就是想借助你往上爬吗?别说你看不出来。”
李兴业连连摇头,叹气道:“你的偏见已经没救了,令千金就比你看的准。”
傅承望哼了一声,道:“不过是欺骗小女年幼不懂事罢了。”
李兴业失笑:“若本官所知不差,赵林比令千金还要小一岁吧?”
傅承望道:“小女久在府里,不知人心险恶,被人欺骗也属正常。”
李兴业怒道:“这就是没得谈了?”
傅承望同样怒道:“你好好做你的府尹,办好花石纲的事,至于本官小女的婚事,李大人就不要操那份心了。告辞!”
傅承望拂袖而去。
“这个老顽固!”李兴业大骂道。
论年龄,李兴业比傅承望小个十几岁,骂他一句老顽固也是应当。
“哼,有你后悔的时候。”
李兴业让人把赵林叫来,道:“刚刚傅尚书来访,本官和他提起你和傅小姐的事情……”
赵林没想到李兴业竟然真的跟傅承望说起这事了,感激道:“多谢大人,还记着学生这点小事。”
李兴业叹了口气:“不用谢了,傅尚书太固执了,又固执又偏执,认为你心思叵测,不是良人。你……还是早点有心理准备吧。”
赵林同样叹了一口气,不过并没有任何气馁的样子,拱手道:“那还是要谢大人。我相信,傅大人总有真正认清我的那一天。”
李兴业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花石纲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你做得好,陛下绝不会吝啬赏赐,至少保举你一个县令。”
别看平常都说七品芝麻官,但是县令的位置很高了,一县之长,就算中了状元都不一定能立刻做了县令。
李兴业敢说这话,也是十分看好赵林。
赵林道:“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李兴业道:“圣旨已经传下去了,即日起开始全国征收花石纲,你们也要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