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顾怜坐起来,连忙靠过去他那边,“白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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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苍的手指深深插入发间,那些咒印的莹光几亮,他咬着下唇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不时地呻吟几声。
顾怜看得心急,将手覆在他的背上,借着血契渡过去灵力。
然后就在她将灵力渡过去的那一刻,那些咒印顺着白苍的后背一直攀到了她的手上,再接着往上,顷刻间缠满了她的手臂。
隐约间顾怜看见一溪清流边立着一位青衫女子,偏头笑了几声,牵着白发稚童的手往前走着,一片宁静安好。
那就是诉桑。
神识中刺痛,眼前的那一幕又散如云烟,顾怜闷哼一声,往前失去意识地倒去时,白苍强忍着疼痛将她接住了。
顾怜听见他低声说:
“诉桑,我恨你。”
机关人在带顾怜去到心白塔之后就往回走,去找刻不求。
那会儿刻不求正捏着指尖的铜钱,思索着如何哄人,这种情况头一回遇着,不可否认,他的确不怎么会哄人。
“仙君。”
刻不求的思绪被打断,侧头看过去:“顾伶呢?”
“姑娘与剑灵前尘有所纠葛,眼下不便有我在场,”机关人说,“在画心镜中,姑娘的身上出现了异常之处。”
刻不求一顿:“说。”
机关人:“华风遗魂。”
画心镜中的一切机关人并不能够全都知晓,它只能在镜外观得异常之处,然后尽力帮之。顾怜身上的那另一重心魔,来自关于华风门的少主,因为心魔的宿主并不在此处,所以它没有方法帮忙除去。
若是旁人便也算了,机关人不会多管,但那是夫子所交代的友人。
机关人道:“眼下我已借着画心镜为姑娘压制一二,短时日内不会出现问题,但此事非同小可,往后如何解决,关键便看仙君了。”
刻不求没接话,但眉目间已经染上了杀气。
“此外,”机关人又道,“您仙骨抽离,修为大减,倘若与他人对战,还望多加小心。”
“……”
言已至此,机关人便不再说什么,朝刻不求行了一礼后便退回去了。
白塔之上有鹤停立,引颈长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