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轻叱道:“小艾,你在城主面前能不能收收你这野性子!”
穿红披风的女子道:“哎,好姊姊,应对谈吐不是有你吗?你知道,我从小就做不来这些事,还是骑马格斗合我的脾气!”
白衣女子道:“你呀,看回去我不告诉爹娘,让他们罚你一个月禁足。”
红披风女子大惊失色,上前向白衣女子撒娇道,“好姊姊,你就饶了我吧,我给你捉蝴蝶,编蚂蚱,什么都行!就是别告诉爹娘!”
白衣女子道:“行,那你可要听我的吩咐,不能擅自举动。”
红披风女子讪讪道,“是是是。”可退到白衣女子身后,还是童心不减,不服气地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白衣女子向杜康盈盈行礼道,“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民女薄名杜若,阿妹微名汝艾。我姊妹二人来此,是欲助城主成大业!”
杜康目光一凝,随即又和颜悦色道:“仙姝莫要说笑,杜康何德何能,不过是仰仗虞思大人的恩典,在这纶地蛰居而已。”
白衣杜若道:“城主切莫过谦,当今天下,能谋大事者,唯城主一人而已。”
杜康苦笑道,“如今的天下,是寒浞的天下。我杜康出身寒微,岂能……”
杜若目光炯炯,凛冽而温柔,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英雄!寒浞城府深沉,却为人暴虐,可为枭雄,难为仁主!城主本是夏室血脉,当持长剑翦灭奸贼,光复华夏。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杜康眉头紧锁,凝视远方,良久不语。
红衣汝艾已按捺不住性子,跳到杜康身前道,“哎,你堂堂一个男子,怎么做事磨磨唧唧,一点都不爽利!我和姐姐从大老远来投效你,却没想到你竟是个胆小懦弱之辈!你……你……”
杜若一把扯住汝艾的胳膊,轻叱道:“小艾!不得无礼!”
汝艾噘着嘴一脸委屈,道:“本来就是嘛!”
杜若道:“小妹无礼,平日骄纵惯了,还请城主见谅!”
杜康淡淡笑道,“岂敢!汝艾姑娘真性情,杜康实在汗颜!杜康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实在是如今势单力孤,不愿二位身涉险境。而且纶地虽有发展,也不过两三千人,纵然起兵,如何与寒浞的数十万寒国精锐抗衡?非是杜康顾虑,实在是军国大事,不可不慎!”
杜若、汝艾相视一笑,道:“看来我们果然没有找错人。城主放心,我们自有对策。”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夏后姒相曾经逃亡的将军伯靡终于和夏后遗孤杜康取得联系。杜康也重现改回“少康”之名,招纳昔日父亲的夏后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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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夏朝的山河破碎,恰似暴风雨肆虐后的残垣断壁,民生凋敝,哀鸿遍野。寒浞以权谋篡位,践踏着夏室的正统,其苛政猛于虎,百姓深陷水火,苦不堪言。少康,这位身负夏室血脉的遗孤,在颠沛流离中长成,眼眸里藏着的是先辈未竟的光复之愿;老将伯靡,麾下聚拢着一批忠心耿耿、渴望重拾旧朝荣耀的士卒,蛰伏于隐秘山林,日夜操练,只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