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全哈哈大笑,“阿暄不必这般客气,我与你一样恨不得将那些残害忠良,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一网打尽。可惜总要权衡利弊,顾全大局,家国兴亡之际,只能暂时放下私仇,一致对外。”
他拍了拍叶锦暄的胳膊,“陈天耀勾连朝中大臣,污名栽赃陷害大将军,此仇不可不报,我与你一样想将他斩杀于刀剑之下,为大将军鸣冤雪耻。”
“只是眼下他尚且有用,还需苟活些时日。阿暄,叔父向你保证,一旦收回浮云城,必不留此人性命!”
“阿暄信世叔之言,正如世叔所说,局势混乱,当以大局为要,阿暄不会乱来,世叔尽可放心。”
刘忠全望向面前青年,不过短短几个月,这孩子身上那股狠戾忘死的激狂之感,已是悄无声息的变成了明亮宽和。
讶异之下,他开口询问:“阿暄近来转变甚大,亦是转变甚好,可是近来有了什么大开悟之事?”
想到远方的亲人和妻子,叶锦暄唇角扬起,目光中也带了明显的温柔。
“不瞒世叔,定北王世子妃想必您也有所耳闻吧?”
刘忠全微微颔首:“久闻定北王世子宿承安,出类拔萃,有勇有谋,乃为年轻一代之翘楚,他的世子妃想必也非常人。”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到一事,“对了,前两日听说北境推出的白盐就是她的手笔,如此看来,倒也是一奇女子了。”
“好叫世叔知道,那位定北王世子妃乃是小初。”
“小初?”
下意识的跟着念了这个名字,刘忠全猛地反应过来,虎目大睁,脸上带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忙急声追问,“小初?哪个小初?”
见叶锦暄微笑不语,他福至心灵般问道:“莫非是你妹妹小初?”
叶锦暄点头:“正如世叔所料那般,世子妃是我小妹叶锦初。”
“竟是小初!”
刘忠全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仍带着吃惊之色。
做为武安侯数十年的亲厚部属,除了战场上的推心置腹,生死与共之外,对于武安侯的家事他也是知之不少的。
武安侯膝下四子,却只得一个姑娘,那是疼的眼珠子一般,连习武之事都任由小姑娘自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