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冷静,越是不发泄,大度让她们离开,林清禾就越担忧他会自杀。
“少观主。”红莲跟白瀛悄然无息从屋檐顶上跳下,吃了半天瓜的他们,眼底都带着对塞罕的同情。
惨!是真惨啊!
也真果断,是个男人!
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哀嚎声,令闻者不禁落泪。
红莲忍不住叹口气:“塞大人太可怜了。”
白瀛静默会儿道:“也不知该说塞大人心大,还是他的夫人们胆子大。”
林清禾嘘了声:“陪他静静难过,莫要声张。”
又过了片刻。
林清禾进去。
红莲跟上,白瀛想进,她阻拦住:“王!你生得这般美又高大,塞大人看到你难免想起伤心事,还是别去了。”
白瀛被夸,他唇角微勾。
下一刻,不对!
什么叫看到他想起伤心事,又不是他绿的他!
塞罕靠着墙坐着,双手环膝,头靠在膝盖上,哭的肩头一耸一耸。
“塞大人,对不住。”林清禾在他旁边坐下,“要是我没算那一卦,或许你还是幸福的。”
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破碎。
塞罕抽泣抬头,他用力擦眼,哭控制不住喉咙发出一抽一抽的声音:“不管道长的事……发现了也好,要是再过几年我才知道,双腿一噔就死了。”
林清禾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塞大人是个好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在子嗣上亏待了你,定会在其他地方补给你。”
“真的吗。”塞罕有些期待抬头。
“我家少观主从不打诳语,你放心好了,福气在后头。”红莲手里拎着酒,递了壶到他面前,“塞大人,最难熬的日子过去了,您会迎接新生的。”
塞罕点头,他接过酒猛地喝了口,呛的满脸通红,他又苦涩笑道:“可是天下人都会取笑我,我永远都会被钉在耻辱板上。”
“塞大人!”
“塞大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林清禾抬眼朝外看去。
是荆芥,他手中也提了两壶酒,缓缓踏步前来。
“荆大人。”林清禾起身冲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