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推开寺门,寺外白墙不染,寺内却是残骸废墟,一场大火已经将它的隐世神圣烧毁得破败不堪。
四处寂静无声,好像没人?
一侧高耸的白墙相生一棵巨大的百年梧桐,也只剩下黑峻峻的残根枝丫。
粗大的树干之后,藏身的容生立马谨慎地屏住气息。
祈安郡主?她为何会在这儿?
思索间,一只信鸟悄若无声地落在肩头。
容生取下字条,是雾青的急报:主上,晏云台抓了之前被我们矿场替换下来的所有人。我们的人跟到了城外的十里衙关,恐其有诡计。
手中的信条顷刻间揉成团,眼中的寒意似冰粒,他看向不远处的江逢宁拧紧了眉。
晏云台这招算什么?预料他的预料,声东击西?
当初从名册上换下来的人全都已经封口打点好,今日晏云台此举定然不是空穴来风,想必是让他抓住什么纰漏。
与他关系密切的祈安郡主会出现在这儿也绝不会是意外!
可是他们是如何得知他与佗桑约在今日?刚好是今日……
疑虑多重,却暂时顾不得许多,事关铁矿差错不得。
容生只好选择放弃佗桑这条线,翻身落下墙头,立马赶往十里衙关。
十里衙关,饶州到望京最近的官道,苦心筹谋多日,万不可被晏云台坏了事。
此刻十里衙关如同晏云台一个人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