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猛起身蹲在一边,她曾经可是二十岁的大姐姐,惭愧惭愧……
她往后移了移,尽可能的离他远些,眼神谨惕地盯着他看。
绝对不错,以后的晏云台完全是照着眼前这个模子长的,丝毫不差,连眉眼间自带的那抹阴翳戾气都如出一辙。
他就是小时候的晏云台!
难怪一上来就给她一个致命的锁喉杀,现在想来脖颈上还黏附着刚才那只手留下的丝丝凉意。
江逢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都默默不说话。晏云台是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而江逢宁却开始了胡思乱想,
他现在不认识她,不会杀了她吧?不过他如今杀伤力应该不高,但是她武力值也不在线啊……不然怎会沦落到与反派在这个形似狗窝的狗窝里跨了七年相逢。
此时此地,如何一个想死二字了得!
想了一番,江逢宁已经有了打算,赶紧走!离反派越远越好,她此行有任务在身,勿生麻烦。
听着外面没了什么动静,她本就蹲在唯一的出口处,趁他不注意,移动身子就要钻出去。
晏云台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动作,见她一动,伸手便要去抓她。
但是右腿骤然传来的剧痛让他扑过半寸再不能动弹分毫,本来要去抓她手腕的手滑落,阴差阳错地勾下了腰间的那只锦囊。
他倒卧在地,咬牙冷汗不停地滴落,倒是忘了,这时七年前的他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如狗蜷卧躲藏在这处半月之久,十几个日日夜夜暗无天日,水米未进,几乎要被饿死。
他仰头,眼看洞中只剩他一个人,眼中一片黑寂。泥地里抓着锦囊的手瘦若柴木,冷白的皮下细细的青筋暴起,晏云台忽而埋头枕着手臂,除去断掉的右腿,浑身也都疼得厉害。
仔细想想,当年他如何活下来的呢?
想起了,原来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一条凶恶却同他一样流浪苟活的狗回来了。
它恶狠狠地朝他呲牙,而他却无比期翼着它下一秒可以朝自己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