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也顾不上人有没有回答,只将手中的信往地上一放立马就跑没了影。
十几岁的少年,黑衣,模样好,带着白伞,……应当错不了错不了……
反正等也等了,信也送了,对得起那人相赠之恩。
……
晏云台下马捡起信,眯着眼,心中莫名有不好地猜测。
果然,
——有事离开,勿忧。
末了留了一个十字。
心底思绪翻涌,额角的碎发拂过眉眼的沉郁。晏云台将手中的纸张捏碎踩在脚底,转身上马返回西蛮。
一来一去白白花了三日,白日里都在赶路,驾着马就算打伞也总会被日光晒到些,自然少不了一番折磨。
无界山。
江逢宁一招行云流水的披光剑法使得炉火纯青,须臾,收剑在草地上坐下来。
抬起的指尖在耳边扇着风散热,这两天总觉得身上冒热气,稍稍动一番身上就出了不少汗,自己也不是易汗体质,奇怪奇怪。
她抬头朝远处望了望结界之外,心想也还没到入夏之时。
胡乱想了一番,大概是师尊布下的结界出了问题。
她不再多想,转而悠悠地叹气。
晏云台走的一个月,想他……
不行!
她不知何时才能下山,不知道到时候晏云台还记不得她。
那这两年的关系不就白白培养了!
晏云台越长大心防越深,接近他怕是极难。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她起身跑去海天一色找师尊。
“师尊师尊,我能不能养一个可以送信的鸟?比如小白鸽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