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算是从前发生过,但重来一回,事实应该早就不同。
所以...背后到底是什么缘由?
少年眼帘半垂下,微微掩着漂亮的双眸中翻腾涌起的汹潮。
“我的确不太记得了,你能如何证明?”
杂乱的思绪间,话中夹着阴戾低沉下来。
周遭隐隐扑散而来的戾气威压,让人仿若置身在不可逃脱的险境中一般。
连屋内的风归里也顾不上许多担心地喊出声:“簌簌!”
殷簌此时却不得不赌一把。
她丝毫不害怕地上前靠近,近得只剩一尺距离才轻声道:“那时你身边有条狗吧?”
她紧紧地盯着他,她不会认错人。
很显然,单单这一句,就已经让晏云台停下了正欲退开的动作。
她接着又道:“你生吃了它。”
话音一落,晏云台终于抬起眼来对上她的视线。
凌厉的眼神之下像是真的在确认一般,半晌后才轻轻一笑,将方才所有如蛆附骨的恶寒化作错觉。
只见阴翳消褪,面上恍生的如沐春风是一眼就能看破的假象,少年唇间轻语:“原是恩人至此。”
“恩人”二字,殷簌只听出了不甚友好的凉意。
他碾步后退,漫不经心地道:“方才尘雾迷眼,一时不察。”
还要明知故问地道一句:“只是不知恩人大驾...为何?”
殷簌并非没有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但是有求于人,只好装作没听见。
她正身抱拳一礼,声音林籁泉韵:“恩人一称不敢当,只望阁下能念薄情,放了手中的人。”
殷簌一颗心绷紧,单单从这一个月来在西蛮对此人的所见所闻来看,她没有多大把握。
令人意外,晏云台极为爽快答应了:“好啊。”
殷簌抬头,先是有些意外,再连忙抱拳,“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