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宁在这双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眨眨眼笑着说:“有备无患嘛。”她突然在床沿趴下,下巴轻柔地落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
脑袋一下靠了过来。
她靠得好近。晏云台心道。
耳边甚至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晏云台分不清这是自己的还是她的。
他突然坐起来,束得整齐的发丝柔顺地滑落到肩背,江逢宁见他动作,也跟着坐直了腰身。
心口的蛊虫这下安静了些。
晏云台坐在床上看向满脸期待的江逢宁,脸上慢慢露出惋惜的神情,喟叹道:
“江斤斤,我不会有这种东西,我的蛊虫只会杀人。”
江逢宁闻言有些失望,之前的想法得放弃。至于如何拦着晏云台……
江逢宁脸上立马恢复期待,继续问他:“那你有没有可以压制内力的东西?”江逢宁回忆道:“就像在湜水城你给我吃的药,吃了然后一点内力都使不出的那种?”
话落,江逢宁瞧见晏云台的脸上好像僵硬了一瞬。
晏云台垂下眸,那时候是真的想把她做成傀儡的。可惜没有学会如何炼傀蛊。
现在他已经不想了。
面上很快恢复如常,他抬眸,眉头放松,似笑非笑道:“药没有,但我有一种蛊,可以咬断人的经脉,让其内力尽失。”
江逢宁闻言一惊,连忙摆手:“只需要压制!有没有不会伤人的?”
闻言晏云台眸光渐深地攫住她:“你是要给什么人用么?”
江逢宁听见他的话一阵心虚。
“是谁?”
“你要去找那个容生?”
江逢宁没有察觉。一开始还在佯装好奇的人,现在语气已经不可抑地变得危险起来。
江逢宁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她如此竭心尽力,又是百毒丹又是不能伤人,除了那个容生还能有谁?
江逢宁见他胡乱猜测,怕他生气,解释道:“不是,我保证这次同容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