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难对此已经准备好回答了。
他还是没用什么力道地用下巴抵着她的肩头,也不嫌腰背躬得发酸。
“昨夜的符阵还记得么?我之前遇到过,被符所伤不能行于阳光之下。”他道。然后不等江逢宁开口询问他就自顾自地安慰她:“别害怕,你不会这样的。”
江逢宁不解,身侧没有拿剑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后腰上,心里难受道:“那你当时是不是伤得比我还要重?”
那阵法太疼了,昨夜她亲身尝试过,落到见光就痛的地步,江逢宁不敢继续往下想象。
腰上的手刚落下,晏难立马就得寸进尺地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他闭着眼睛低声道,只在声线里隐隐跃着欢愉:“没事的,现在已经好了。”
很快就好了。
对他而言,经历的一切交换此刻拥她入怀的欢愉,他乐意至极。
江逢宁默默在他胸前的衣襟上蹭掉眼角的泪,思绪终于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她闷声责怪他:“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就走呢?大海会把你淹死的。”
没有红石头你就死了。
江逢宁又想哭,但她忍住了。
晏难听着她话,想到了当时的记忆。他没有溺死,他爬上来了,但爬出来后又是极西。
是他和江逢宁一起看过的那片海,一样天,一样的地,一样的风,一样细软的沙子,但是只有他一个人。
晏难抱住她的力度加重,又听见江逢宁问:“你回到这里有多久了?”
江逢宁之所以这样问他,是因为她回来时听到过十五岁的晏云台建立湜水城,那么这么一推,晏难回来应该至少在十五岁或者之前。
异世和这里的时间应该是不同的。
“不算时间倒退的七年,我回来时十五岁。”
江逢宁,我等了你四年,才在十九岁时于宣阳王府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