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被雨淋湿。”
话落,晏难就贴在她颈边低声道:“没有,没有被淋湿。”
江逢宁其实能感觉得到他今日有点不对劲,于是问他:“你今天怎么了?不是走了吗,怎么又突然跑回来?”
晏难却没回,而是又将她抱紧了一些,声音中有些乞求的意味:“阿宁,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好不好?”
勾着他发尾的手一顿,江逢宁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
现在与过去不一样了,过去他们活在沉默中,到最后不过是任人宰割。现在最起码,她要做点什么。
要将红石头说的乱世人找出来,解决掉晏难被操控的命运。
从前晏难就被奇怪的鬼魂缠身,不得踏离极西。现在鬼魂解决了,又有一个乱世人将他变成晏云台做什么局中棋,如此轻率的就用他们的性命来游戏玩弄。
他们这一次不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江逢宁不能答应他。
就当她在想着要不要将红石头的存在告诉晏难时,江逢宁突然问了晏难一个她到现在才觉得不对的问题:“晏难。”
“你为何从不诧异我为什么会成为大寻的郡主?”
晏难突然间就顿住了。他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江斤斤变成大寻的江逢宁与他有关,记忆回来了他自然知道原由,但他却不能把真话讲给她听。
晏难垂眸蹭了一下脸颊下的头发,大脑飞速地转着,连抱人的力道都无意识松了些。
要怎么说江斤斤才不会怀疑?
江逢宁见他半天不说话,觉得奇怪:“晏难?”
身体刚想动,又被横在腰上的手臂按了回去,然后江逢宁就听见了在头顶响起的声音,语气再寻常不过:
“为何要诧异?我只在乎是不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你都是我的。”
“我要的只是你。”
这些往日里只会在心里想的话如今全部说出来,晏难有一丝忐忑,却另有更强烈的兴奋,令心口血脉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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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江逢宁年纪总是比他小太多,他的贪念只能深藏。爱意不能说出口,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汹涌着被极致压抑,像终日潮起潮落的海浪。
但此刻,他不想藏也不愿藏,有些东西一次生死便能痛彻痛悟,哪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也绝不放手!
相比晏难此时此刻复杂又疯狂的内心,江逢宁简单多了,脸几乎是瞬间一热,连着发丝里耳尖红成一片。
“...哦。”江逢宁的思绪已经全部被打乱了,口中胡乱地应了一声。
晏难松了一口气,继续不厌其烦地抱着她不肯放。
他腰不酸,江逢宁腿都麻了。
这个时候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突然轻碰了一下她通红的耳朵,江逢宁一颤立即就躲,晏难勾了勾唇,把鼻尖移开,手稍放松了些。
脸上眼里带着笑,心里想的却是江逢宁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