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御京司和钦差卫当中,王鹳的人不少。
难怪他得到王鹳与亡修人会面的消息之后,一切便安静如死水,再探知不到任何王鹳的动向。
他没有立即抓人,是想亲眼看看王鹳究竟是在与何人相见、与何人相谋。
但棋差一招,想不到一切不过是今夜王鹳请君入瓮的饵。
容生薄唇绷紧成线,手在身侧慢慢收紧。
王鹳早就知晓他今夜会来。他是想在今夜除掉他,借这些亡修人的手。
果不其然,下一刻容生就听见王鹳抬高了的声音道:“容大人的戏还要看到何时?”
容生摩挲着食指,王鹳捷足先登,令他从看戏之人成了戏中人。
但王鹳再怎么也想不到,江逢宁今夜会与他同行;他也想不到,昨夜回府前他就已经传了密信入上京。
此局还未定。
容生回头,微微将江逢宁推到树干后,用口形对她示意:“别出来。”
随即手指按腰上的剑,翻身从树上跃下去。
衣袍微闪,三两息间的动作,容生神思全在即将面临情形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江逢宁此时从他身上勾下了一件藏在腰封里的物什。
江逢宁将手心冰凉的东西捏紧,紧贴着树干,现在才有机会在心里问道:“为什么让我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
红石头回道:“此时并不是说话的时机。”
闻言,江逢宁默不作声地将手心的东西放入了腰上的锦囊中,分神关注着下面的揪扯不清的情况。
这一次红石头叫她跟着,竟然是为了让她从容生身上偷东西。
不过它倒是会算,若不是方才令容生分神的时机,放在往常,她恐怕难有动手的机会。
容生现身,王鹳抱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下一秒口中就对禁军道:“容生私通外敌,与亡修据点夜谋,还不速速拿下。”
提剑而立的禁军瞬间而动,立即朝着容生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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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混乱之中,斗篷人明目张胆地背对着人群转身离开。
见状容生站在夜色中,抽出了银剑,分腿而立,落拓成月色下一抹锋利的影。侧头斜睨了那斗篷人离开的背影一眼。
整个柯子巷的外围已经被雾青带人围得水泄不通。
想跑可没那么轻易。随后容生抬手扯下了腰上的信号烟花。
王鹳眯着眸,在烟花炸响时,抬手抽出了身后随侍递上的玄铁重剑。
骤然间风驰电掣,两把剑卷着不相上下的内力,猛冲而至,下一刻却对等驳回,剑身分毫不离的交缠碰撞,折闪着要喝人血的凶光。
“你觉得御京司的人能来救你?”
闻言容生眸色深黯如潭,从容回道:“不能,但抓住与你伙同的亡修人绰绰有余。”
说罢他弓步抵挡王鹳的剑,剑臂上的剑身重越千斤,压下来的剑气霸道地冲至心口。
这一击容生看似落于下乘,实际实力与之平分秋色,两人的唇边同时溢出一丝血迹来。
容生冷道:“将这罪名安在我头上,王鹳,你以为皇上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