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衍心中不安，便跟了过去，洗手池在厕所门口，傅云川和黎衍站在水龙头前，一个洗手，一个洗衣服。

衣服上的果汁倒是洗干净了，只是湿了好大一片，他想直接脱掉扔了，但他里面就穿了件衬衫，脱了又实在不合规矩，只好硬着头皮穿。

黎衍扯了张纸巾把手擦干，小步小步挪到还在用纸巾拯救外套的傅云川面前，又递给他干净的纸巾：“不好意思啊，这个衣服多少钱，我赔你吧。”

“不用，一件衣服而已。”傅云川没接他的纸，自己伸出手扯了几张擦拭，他看都没看黎衍一眼，只是专心致志地擦着自己的衣服。

黎衍又靠近了些，两人肩膀的距离仅有一厘米的空隙。

“但是是我把它搞脏的，我还是赔你吧，一楼有可以用银行卡转账的地方，不会泄露你的联系方式的。”他以为对方是把他当成那种借口加微信之类的人了。

傅云川却有些不耐烦，侧头想要让人走开些，鼻尖却再次传来那股淡淡的玫瑰香。

这次不是错觉……

傅云川神色一凛，下意识抓住了黎衍的手臂。

黎衍被吓一大跳，人都抖了一下。

“你……你干嘛？”黎衍声音大了些，他入场后就伪装了自己的声线，刚刚被一吓，第一个字都没压住。

黎衍见他不松手，有些急了。

这人不会是个暴力狂，要直接动手打他吧？

两人隔着面具对视，都只能看到双方的瞳仁。

傅云川盯着他的面具，他看不清对方的眼睛，只问：

“你的信息素……是玫瑰？”

如果有人和黎衍科普过omega的相关知识，那他现在会做的一定是迅速把男人抓着他的手推开并且给他甩一巴掌。

毕竟一个alpha问一个omega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相当于在对对方实行性骚扰。

但黎衍不知道，他啊了一声，听不清楚是在承认还是在疑问。

傅云川迅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松了手和人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