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简挑眉轻笑:“司娘子还是这样,直来直去!”
“那个小子打了我的人,自然被我扣着,你说说,打了人,该怎么赔礼呢?”
陆伯简食指轻轻抬起司沐的下巴:“司娘子,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咱们时间宽裕得很,你直接住下也未尝不可。”
司沐有些嫌弃地挑开那只手指头,嘁眉:“陆侯爷,我要先见我弟弟,这话才能继续往下谈!”
“好说,好说。”
陆伯简朝门外道:“带人。”
“是,侯爷。”
陆伯简目光如影随形,紧紧盯着司沐,审视半天后邪笑一声:“司娘子可真是命大,听说都掉崖底了,是真的吗?”
司沐扯了扯嘴角:“托侯爷的福,大难不死!”
“那就好,那就好!”
“司娘子,别客气,来吃果子,这可是今年宫里的贡品,尝尝看,味道如何?”
司沐瞥了眼荔枝:“侯爷,小女子我消化不了这高级玩意儿,您还是自个儿留着吃。”
对于这种货色,司沐一点儿敷衍的话也说不来。
果然,陆伯简脸色沉下去,不再吭声了。
坐了一会儿,大壮就被三四个侍卫押了进来。
“司姐姐!”
大壮神色复杂,既有感动高兴,又有自责恼怒。
司沐上下打量了几眼,大壮除了衣服和头发乱了一些,身上好好的。
司沐拱手正色道:“侯爷,那学子虽是你家亲戚,可我弟弟和他一样也是国子监监生,两人不管谁对谁错,都有教授祭酒来管教,再不济还有衙门,你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把人扣在你府上?”
陆伯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满是不可置信。
“你,想得可太美了!”
陆伯简随意瞟了一眼大壮:“不过是个花钱进去的学子,你以为国子监是你家开的?祭酒能有闲心管你们的闲事?”
“还有,本侯要一个人,别说只是个普通老百姓,那就是清流豪绅之子,也得乖乖顺从!”
司沐紧紧握着拳头,她心里深知陆伯简说的没错。
这就是权利!
吃人不吐骨头!
可他也只有一命,有种他豁出来!
“陆侯爷,你有什么目的,直说。”
陆伯简挑眉:“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好,那我就明说了,你留下做我的人,我就放这个小家伙离开,一根汗毛都不会伤他,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