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散漫,暗藏道不明的笑意。
连厘抬手,指腹蹭了下眼尾。
她哪有哭了。
连厘不跟他计较哭没哭的事情,她余光瞄见他肩膀淋了雨,身子往他靠得更近了。
往日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可别生病了。他生病到时候糟糕的,大概率是她。
毕竟他一病,病一天。
彼时的连厘并不知道靳识越吃醋了,她只是关心他,单纯地想他好点。
仅此而已。
两人并肩进酒店,伞交给门口的门童。
他们不缓不急地走进电梯间时,边上的酒店经理和员工还是没忍住视线,往他们那儿瞥了几眼。
男人身量极优越,肩宽腿长,瞥眼瞧身旁的女生,嘴角翘起的笑弧,十足的漫不经心。他的步伐清贵,似是照顾到身边人,放慢了些脚步。
两人虽没有亲密的举动,但单单是站在一起,便能让人感受到他们之间流动的情意,关系怕是不简单。
出入云旗的客人向来不是寻常人,而他们男帅女美,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从容的气场。
出电梯。
刷卡进套房。
连厘将身上靳识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转身瞧他,他乌黑碎发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些雨水。
“你先去洗澡吧,不要感冒了。”
连厘第一次和靳识越住酒店,不太清楚他的规矩,穿过客厅往卧室走,后知后觉回过头来。
靳识越在吩咐陶肃送衣物过来,声音清冷且用词简洁,他挂了电话,若有所察地撩眼皮看她。
连厘收回目光,走进洗漱间,理了理被风吹凌乱的头发。
陶肃来得快,他把东西送进来时,跟正捧着玻璃杯喝热牛奶的连厘撞了个正着。
两人面不改色,陶肃温和有礼地问句:“连小姐。”
连厘点头致意,不作太多言语。
陶肃走出门,在走廊上将门轻轻带上,往电梯间走。
挺有意思的,二公子近日繁忙,临时推了在京的酒局。
来沪,没有去御景宫,而是选择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