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华丽的餐厅里。
三人坐在餐桌前吃早茶,秉持着食不言的餐桌礼仪,无人开口说话。
连厘余光瞄一眼左手边的靳识越,又瞄一眼右手边的靳言庭,顿生恍惚。
她怎么就跟他们一块吃早餐呢。
靳家两兄弟,生来矜贵清冷,周身悄无声息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压迫感。
厨师端来清淡的海鲜粥,毕恭毕敬地给他们各舀一碗,介绍食材用料和其中蕴含的养生之道,什么本草纲目记载、中医药学……连厘心不在焉,没听进脑子里。
靳言庭示意厨师第一碗给连厘,遂对她说:“昨天吃得口味重,今天饮食偏淡,有利于肠胃消化。”
“谢谢哥。”
连厘道完谢,餐桌底下,蓦然有什么东西贴上她的左腿,皮肤隔着舒适布料,仍能感知到那股存在感极强的灼热。
连厘忍住抬头看靳识越的本能反应,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慢慢喝粥。
桌底不仅有他们两个人的腿,还有靳言庭的,连厘不敢乱动,只能任由靳识越腿挨着她腿。
早餐差不多落幕,靳言庭慢条斯理拿手帕擦拭手指,看着对面的靳识越问:“沪市这边问题很大?”
临时改变行程抵沪,还逗留酒店,可不像二公子做出来的事儿。
知道靳言庭问的是工作,靳识越搭在桌上长指轻叩了叩,虚眯着眼笑,“大事化小。”
没人管得住靳识越,他捅了篓子会自己补,靳言庭从不担心。
他这弟弟打小就不一样。
盛京集团他不要,说有国际业务,他不做外国佬的生意;从文官,他嫌枯燥乏味;从军,他混了枪林弹雨多年,最后违背军令,主动撤离……几年前,老爷子还能拿靳家列祖列宗压他,逼他为家族利益妥协。
如今,老爷子叹道:“我看这天底下就没有他想要的。”
神秘兮兮的提问,神秘兮兮的回答,连厘没听懂。
她在旁安静喝牛奶,不打搅他们聊。
靳言庭将手帕搁置边上,话题陡然一转,意味不明开口:“老太太和三小姐盼着你成家,对姑娘认真的?”
三小姐指的是他们母亲陈诗妃,人姑娘嘛。
“你何时见过我不认真了?”靳识越眉慢悠悠抬了抬。
靳言庭独善其身,是因为心思全在争权夺利上,没时间分给情爱,而靳识越大多数时间都在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