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空空如也。
那男人去哪里了?
连厘梭巡一番观众席,半点不见靳识越的身影。
他仿佛从未出现过,方才的隔空对视只是她的幻觉。
前方的乐手见她驻足,喊她一声:“连厘。”
连厘收敛视线,提步跟上乐手返回灯火通明的休息室。
乐手们正热闹讨论方才观众席上那几位气度不凡的贵客,连厘不参与,其他人问她,她才礼貌回几句话。
剧院人员将大提琴送回来,连厘收拾进琴盒,演出结束,她得把大提琴带走。
剧院乐团团长举起双手,招呼大众人:“大家先别急着走,近期演出顺利,我们等会去和平饭店庆祝庆祝。”
一众欢呼雀跃,还有人唱起美声,赞扬团长大方。
团长扭头,对连厘说:“连厘,你难得来趟沪市,可不能缺席啊。”
连厘笑着答应。
每次来大剧院演出,这里的人都挺照顾她的。
大剧院建筑是几何形造型,从外观看犹如一座水晶宫殿,皇冠般的白色弧形屋顶弯翘向天际。
大提琴不方便带去聚餐,连厘转交给保镖,让他先带回酒店。
“到酒店,你交给酒店经理,让她帮忙送进房间就行。”
保镖:“是。”
连厘垂眸盯着地面形似琴键的图案几秒,思起靳识越没有房卡,要不要发消息告诉他她晚些回去?
可靳二公子眼手通天,弄个房卡应该轻而易举……
沉思时。
“靳先生。”保镖倏然开口。
连厘扭头,视线越过巨型的石柱子,看见不疾不徐从台阶上走下来的人。
身材魁梧的保镖开道,靳言庭和那位夫人谈笑间从容迈着步伐,举手投足浑然散发尊贵端方的强大气场,无形中震慑着人心。
靳言庭在长辈面前一惯是谦卑沉稳的世家教养,敛着压迫感,仍令人敬畏。
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蛛丝牵着,连厘视线不自觉落在那位贵夫人身上,她优雅地扶了扶墨绿色披肩,美丽的脸庞浮现浅浅笑意。
容貌气质、一瞥一笑均足以颠倒众生。
连厘陪靳言庭见过不少人,她倘若见过那位美貌惊人的夫人,肯定会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