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呼……”

“我这是怎么了？”

布凡躺在床上，轻轻摇着头。那股晕眩感，再次袭来。他感到身体被撕裂，龙凡似要从他体内分离出来，其与自己的联系，却又紧密。

这让他处于分与合的诡异状态。

“阴与阳，天与地，乾坤无极……”布凡念叨着古怪的话，整个人的精神，时而涣散时而聚合。

“那块石头……”

他想起，是那石头作怪。

它太古怪了。自从他吞噬其力量，他体内的力量，就欲与他本身分割开来，重新化为独立。而他作为人，独一的意志很强，很难容忍自己的一份子，分出身去，即使他愿意也不可能。

藏在心底的意志，不容许他那么做。

“我…我只能靠你了……”

布凡颤抖着手，将玉石棋盘举了起来，放在胸口上，颤巍巍地拿起一颗棋子，落了下去。

至于下在何处，他并不知道。

他很痛苦，想结束这一切……

他不是一个合适的继承者，无法承受那噬心的痛苦，辜负其重托。他，是一个退缩者。他清楚，度过这艰难历程，他将如鲲鹏遨游九霄。

奈何，他也只是一个凡人……

此前种种，就作为一种幻想吧……或者，作为一种忘却的记忆吧……往后余生，他会更知足。

人性的贪婪，他要将其彻底割开……

他不想变成恶龙……但初现的恶龙尾巴，他必须彻底地切掉，哪怕他会痛地痛哭流涕。因为他清楚无比，拥有强大力量者，若不节制自身，极易成为祸国殃民的恶龙。故而，他愿先屠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