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更后改)
……
因为,没有谁能面对死亡的威胁而继续坚守,哪怕是再忠心的人,在时时刻刻面对这些的时候,也照样是会逃避。
虽说个人行动不能全歼敌人,但依旧是可以毁了这个镰刀帮,让他们这群悍匪组织烟消云散。
所以,若是盛长权当真是发了狠,那到了最后,镰刀帮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被他覆灭的结局。
只要盛长权想,那他就能做到。
更何况,盛长权还有个读书人的身份。
而且,还是个交游广阔,名声不小的读书人!
试问当今天下,读书人最厉害的是什么?
除了那一副久经锻炼的脑子,以及配套的嘴之外,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则就要属他们各自结识的人脉了。
天底下,所有的读书人哪个不是有些个三五好友,七八至交的,甚至,有些厉害的还能有那些四海宾朋皆为其知己的狠人!
虽然说这种交情堪比后世的塑料姐妹花情,但是,不可否认的,除非是涉及到了自家的利益,否则,凡是能打击到武官功勋之家的事情,那就全是他们要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这些事儿,乃是一个读书人的基本操守,是他们的信仰。
前面曾经说过,这汉江之上的水匪势力们,几乎都是与汴京城里的各大家族有关,而这些名门家族其实也几乎全都是由那些勋贵家族组成的。
也就是说,其实,这些水匪都是那些勋贵世家的人,是属于武官一系的势力。
故此,没有人开口也就罢了,他们这些明哲保身之人自然也就是懒得动作,以免得罪了人。
可是,若当真是有人率先动手的话,那他们定然也就是会“顺水推舟”,索性“成人之美”。
因此,盛长权才会有这般底气如此言语。
“呵呵!”
“王老大,您别生气呀!”
使者见王伯反应这么大,也不禁吓了一跳,当即就是陪着笑道歉:“我……我这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您老人家怎么当真了,这么不禁逗呀!”
“呸!”
王伯到底是老江湖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家伙的虚伪,当即就是指着使者,一脸鄙夷地说道:“说你们是畜生,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冤枉!”
“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还能要点儿脸吗?”
“哈哈哈……”
随着王伯的讲话,船上的众人也是不由地嬉笑、讥讽了起来。
“呵呵,头儿说的对!”
“这些家伙还真是不要脸,竟然连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
“……”
而面对这些,这镰刀帮的使者却是唾面自干,丝毫不在意王伯的指责怒骂。
甚至,在面对如此难堪的场面时,他依旧是不慌不忙地笑着,仿佛这在场中被众人围观,众人唾弃的不是他一样。
说实话,这种本事也着实是了不起。
“王老大,我……”
“滚!”
不过,就算这使者再有忍耐力,再有城府,在面对王伯他直接掀桌子的态度时,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呸!”
王伯再次对着这家伙吐了口唾沫,神情狠厉!
“小子,我告诉你!”
“我们福来船行是做正经生意的,船行的东家更是宫里的贵人!”
“就算是当今官家的皇子们在见到我们东家的时候也得要礼让三分,你们算什么?”
面对镰刀帮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王伯索性就掀开了自己最大的底牌来。
“你们也不好好想想,自己是什么人?”
“什么身份?”
“竟然也敢算计我们船行?”
王伯的眼睛里有着一分冷漠,三分不屑,剩下的俱都是赤裸裸的警告!
“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就凭他这把乡下镰刀也敢对我们家船行乱动心思?”
“怕是他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此时,王伯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种极其嚣张的蔑笑,其姿态之嚣张,简直是不亚于“乌蝇哥的食屎啦”!
而听到这里,这镰刀帮使者的脸上也终于是有了一瞬间的变化,似乎……
是变得很紧张。
“嗯?”
瞧见这一幕,王伯心中一动,觉得其中似乎是有点儿别的隐秘。
王伯人老成精,眼见自己之前的话对这家伙有了触动,索性就继续往下说,直接拉起幌子道:“还有!”
“这件事儿,我会回去禀告给我们掌柜的,让他去跟东家请教的!”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镰刀帮究竟是不是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逼着我们福来船行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