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当说是岛寨。
所以,外人分不清他们的性质,称呼其中的首领叫做大当家,但他们内部却是称为帮主。
虽然说不清楚,但大家都知道,这帮主叫起来却是要比大当家的好听威风些!
“是呀!是呀!”
“毛大哥这次恐怕是能升官,直接当上咱们帮里的堂主了!”
另一个“俺也一样”式的船把式,傻乎乎地学着自己的同伴,对着毛才一顿马屁输出,企图能得些提拔。
只可惜,被人丢下来的毛才现在哪里还有工夫搭理这两个家伙。
“不行!”
“这次,我一定要报仇!”
虽然说毛才在镰刀帮里也受到过很多的教训、屈辱,甚至,是有很多比之前还要厉害的屈辱。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他人手底下的一个小小手下而已,一点儿地位也没有,被人欺负,倒也是能忍受……
才怪!
只是,不忍又能怎样?
毛才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庭,感受着其中的隐隐作痛,心里不由地暗自发狠!
“我说过,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我!”
“福来船行,这次,我跟你卯上了!”
其实,对于毛才来说,被人嘲笑,被人唾弃,倒也还不算什么,可是,有一点却是他不能忍的!
那就是,对他动手!
更不用说,是对他的屁股动手!
别想歪,因为之前丢毛才的时候,是有很多的伙计一起做的,所以大家在那个时候,难免是会有些不妥的。
或许,是有人无意间触碰到了毛才的“破绽”,伤了他的尊严,因此,他也是决定了。
接下来,他回帮之后就去叫人,约上那些各自不同的走单帮之人,让他们替他报仇。
而对那些走单帮的人来说,他们不怕苦、不怕累,就怕自己没生意。
眼下,既然毛才能说出盛长权他们船队的位置,那这些走单帮的自然也就是会愿意前去攻打他们的。
无他,这就是走单帮人的伙计,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同时,这一计也是毛才的阳谋。
……
“来了!”
在和盛长权讨论过后,王伯顿时就是接过了盛贺两家的人手,将所有的人手分成两半,分别安置在两艘船上。
不过,因为盛贺两家的人都在一条船上,所以他们府上的人,也都是全都安排在了一起,统一放在客船上。
……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所以稍后更新)
……
“果然!”
王伯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片异常宁静的江面,心中微动。
“终究还是,来了啊!”
虽然说,现在的江面上看起来确实是没什么,风平浪静的,很是安宁,可是,王伯心里却是门清,眼下,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过渡罢了。
敌人,已经是来了。
不远处的江面上,间或的,兴起了星星点点,仿若是萤火虫般的光亮来,在幽静昏暗的水域中,若隐若现。
尤其是在星月不盛的此时,那些点点荧光,更是映衬着周遭的阴郁。
寂静的江面上,打着旋儿地卷动了一圈又一圈的漩涡儿来,倒是隐隐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看来,我预料的不错!”
“这些人,果真是想拿我们福来船行来立威呀!”
闻着水汽中泛起的丝丝腥气,王伯苍老的面容上,陡然露出了一缕寒光,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形象更是转变得厉害,仿佛直接成了快要吃人的老虎。
“既然如此,那就看大家各自的手段吧!”
“想吃掉我们福来船行的船,那就要看看你们的牙口硬不硬了!”
而就在王伯心中发狠,准备硬拼的时候,船上早就设置的哨口也是立即高声叫喊了一声。
“大家小心,有敌人!”
哨口,是船行特有的一个职位,是那种专门运输往来的船家所必须设置的一个位子。
哨口们,通常是由身板高大,体格壮硕,且耳目极为敏锐的人来担当,他们往往是站在最前面的船头上,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用来警戒四方,在危机下提醒船上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