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乡试的消息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大家也都渐渐恢复了平静。
无论是明兰等人的开心,亦或是林栖阁里众人的担忧害怕,都影响不了盛府的众多下人在面对盛长权的时候变得更加恭敬了。
其实,这还算好的,盛长权在盛府外面的名声却是更大,有许多年轻的读书人对其追捧,觉得他终将会是文坛史上的一颗璀璨明珠,至于当初乡试开盘的场景,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说起来,盛长权当初的那几个对手,除了袁善见跟李言诚中了之外,那楼犇却是名落孙山,落了榜。
其中,袁善见名列第八,虽非前三甲,却也不可小觑,而李言诚却是第十五,名次颇为落后。
当然,这名次只是小事,只要中了就好,毕竟,这也只是乡试,而非会试。
要真想一较高低,那还得等几个月,参加明年的春闱才行。
话又说了回来,因为中了解元的缘故,所以,盛长权如今府中的地位倒是提升了许多,盛紘这位主君对盛长权的态度也是有所变化,什么大事儿都会召其商议,再也不会将他当做孩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林栖阁对他愈发惧怕。
……
“雪娘,那事儿不能拖了!”
“必须要把他们都给解决了!”
林栖阁里,林噙霜神色发狠,手心里死死地攥着一张帕子,将其捏得宛如一张破布。
“小娘,我知道!”
“可是……这事儿不好办呐!”
看着自家小娘手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周雪娘自然是知道事情的紧急。
身为林噙霜的“狗头军师”,周雪娘也是赞同自家小娘的这个想法,只是,有些东西与想象是不同的。
此时,屋子里只有林噙霜主仆二人,所以周雪娘也不躲闪,她直接开口道:“小娘,我已经让我家那个去扬州看了,当年的那个郎中早就没了踪迹,据说……是回了老家。”
周雪娘凑近林噙霜,小声地回禀道:“据附近的人说,那郎中是出身燕州的一个小地方。”
“八年前,因为他家老娘死了,想要落叶归根,所以一大家子就收拾回了燕州。”
“这辈子啊,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燕州?”
林噙霜一直绞手帕的手顿时一停,皱眉不解地道:“那地方不是距离凉国很近,隶属于边关之所吗?”
“他们一家子回那边,难道是不想活了不成?”
“小娘,您管人家死活干嘛?”
周雪娘急了,她可见不得自家小娘歪楼,于是赶紧劝道:“不管怎么样,总之啊,当年的事情已经不会有人知道了!”
“只要没有证据,就算卫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回来了,那也没辙!”
林噙霜听过之后,倒也没再想郎中回乡的缘故,只是琢磨着这件事儿。